但是惱歸惱,穀韻瀾現在隻能仰仗懷景彥,自也不敢獲咎他。
有那獵奇的女人,跑到門邊貼著聽動靜兒,聽了好一會兒後,趕快跑過來同其他女人們分享:“那內裡的哭聲彷彿一向在叫甚麼……大女人,蘭姐兒,也不曉得是哪個蘭,看模樣,是來找人的,不過我們書院裡頭,叫蘭的也很多,程青嵐,王蘭嬌,張楓藍,夏花嵐,邢籣……也不曉得她哭的是哪個蘭姐兒呢?”
隔了好半響,懷景彥方纔說道:“我自是信你的,但是玥兒受傷這個事,除了你,我誰都冇奉告過,那現在關於玥兒的流言四起,你又如何說呢?”
“女人,巧兒非常擔憂,比來我們府上開消太大了,老爺前些時候購置了個蠟染的工坊,連大太太的嫁奩箱子都貼了出來,而貴哥兒的病又拖不得,每天都要拿貴重藥材吊著,你看看,能不能再找一找劉公子,讓他出點銀子……”巧兒說的非常露骨。
穀韻瀾將小臉抬起來,對著懷景彥淺淺一笑道:“這有甚麼委曲的,隻要你信我就好,我就是感覺玥兒太不幸了,要怪就怪我,人微言輕的,又幫不上她甚麼……景彥哥哥,我是不是太冇用了?”
“可不是呢,我先前一邊跳,一邊想,腦海裡還做了首詩呢,那意境正恰好,哪知被這哭聲一擾,我都健忘了我那首好詩了!”一名瓜子臉,腰間緊緊束著胡蝶結實長穗五色宮絛的女人乾脆就半軟在蒲團上,不肯動了。
“玥兒受瞭如許的冤枉,我比誰還難受,並且這事兒,說到底,也是怪我,本來在內裡受了傷,就夠不幸的了,現在又被人說的那樣刺耳,如果我能守住奧妙,她也不至於遭人說是非……”穀韻瀾說著說著,將頭埋入了懷景彥寬廣的胸膛裡,掩去了她抿直了的嘴角,也掩去了她心虛的眼神。
有人見她一個一個掰著指頭數,不由得笑了起來:“你數了老半天,是不是還漏了一個瀾啊!穀……”
而穀韻瀾這樁新奇事兒,卻要從翩若驚鴻堂提及了。
巧兒端著茶點走進屋子的時候四周看了看:“懷少爺就走了?這才待了一盞茶的時候都不到呢。”
“跟你們這些世家後輩、女人比擬,我隻是出身差了點,除了這個,我自認不比任何人差。這些個大師世族出來的人,做甚麼如許冤枉人?莫非書院裡有個甚麼流言流言,就都是我傳的嗎?”穀韻瀾說著說著,眼淚淌了下來,一臉的悲傷與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