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偲見她惱了,趕快哄道:“好好!你不要哭,先前都是我這不要臉登徒子的錯,打我罵我,都悉聽尊便,你如果打著不解氣,我可找些鞭子,棍子之類的,任你抽打,任你折磨,可好?”
泉瞳玥聞言,渾身一僵,她趕緊又是擺手又是點頭道:“我姑母常日裡深居簡出,極不喜好與陌生人打交道,你還是不要跟來了,歸正明日去到江邊祭拜完,我們很快就返來的。哪就有那樣多的傷害?”
隻見他微微使力就把泉瞳玥拉入懷裡,末端,還將那小拳頭舉起來湊到唇邊親了親:“好,好!都是我這不要臉皮登徒子的錯,玥兒最是端莊,最是潔身自好。我站著給你打倒是冇甚麼,隻是我這皮糙肉厚的,細心你打疼了又要賴我。”
“姑母,不然您就坐在馬車上歇一歇吧,我和蓮兒幾個下去便可。”泉瞳玥一邊說著,一邊將帷帽戴上,站在馬車邊的彩錦與蓮兒兩個,一左一右地將她扶下了馬車。
泉氏急咳了幾聲,啞著嗓子,朝泉瞳玥一行喚道:“玥兒,你且慢些走,等我一道下來……”
泉瞳玥本就不大會同人耍嘴皮子,麵對劉偲這類涎皮賴臉的,就更冇轍了,她有些頭疼隧道:“罷了,我反麵你辯,隻一條,明日我祭拜父母,你千萬不準跟來!”
泉瞳玥聽著那短促的拍門聲,隻怔怔地望著劉偲,此時,她真是急的要哭起來了,一雙波光灩瀲的大眼睛,隻不幸巴巴地望著劉偲,看的人好不心憐。
劉偲感覺此時的啞忍不發的泉瞳玥敬愛極了,忍不住嘴賤又去逗弄她兩句:“你還真是個哭包,我才說你兩句你都要哭,將來那裡水災了,你去哭上一哭,隻怕能抗旱救災,成為鏡朝第一個以哭建功的奇女子。”
那泉氏卻掙紮著要起來,於娘趕快去扶,畢竟服侍多年,曉得自家太太是個盤算了主張,就要對峙到底的人。
劉偲見她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低低地笑了起來:“做甚麼這般瞪著我?哦,你做了負苦衷兒,不敢叫你姑母曉得,就拿氣撒在我身上?”
天將將露白的時候,庵裡就要做早課了。泉瞳玥扶著泉氏,跟著諸位女尼們一起做完早課,又用了些素菜粥,這就乘馬車下山往嘉信江去了。
泉瞳玥聞言,掄起小拳頭就要撲將上去,還未近身,劉偲大掌一撈接了個正著,這白奉上門來的便宜,他那裡會放過。
泉瞳玥真是恨死了劉偲,老是叫本身尷尬,眼看著冇轍了,那蓮兒恰好來拍門:“女人,但是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