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事有不巧,恰好碰上了接連幾天的大雪,饒是八百裡加急的函件,達到永樂城也是十天以後的事情了。
那劉偲嗤笑一聲道:“大人還是看顧好你自個兒的部下吧,到時候指不定誰拖誰後腿呢。”
卻說自從阮如虹被調任至日光城,鎮守鏡朝北流派以後,如許擄掠路過商隊的事情已經鮮有產生了。哪知這年關將至的節骨眼上,那些外族散兵或犯人,竟然違背了鴻溝條例,超出鏡北與冰封交界的日光海峽,對四周的日光城住民和來往的商隊停止擄掠。
覃舟見阮如虹是個如此直白坦白之人,倒也不消拐彎抹角了,上前一步笑道:“大人靈敏,我等恰是為了此事而來。”
而其他另有作戰才氣的人,不知來人真假,也不敢冒然上前,那劉偲倒也不怵,直直衝到主將營帳,將那主將從被窩裡赤條條地拖了出來,將手上三尺青鋒橫在他脖子上道:“你們佯裝劫匪,殺我鏡朝子民,我本該索你小命,但本公子是個心慈之人,本日臨時放你一馬……”
掌櫃的那裡敢遊移,自是事無大小,一一道來:
劉偲上前一把推開覃舟,撇撇嘴道:“阮大人,你覺得我們是來問責的呢?我兄弟二人是來助你經驗那幫子白刹狗兒的,我爹已經重新備了物質給鏡北的老百姓,正在路上呢。”
卻說這都督府也算是守備森嚴了,而兩名不知身份的人潛入出去,內裡的侍衛竟是毫無發覺,這二人如果真有甚麼歹意,隻怕府裡的侍衛也冇有幾個攔得住的。
阮如虹聞言,的確被麵前這兩名少年給氣笑了,那口氣倒是頗大,敢單槍匹馬闖龍潭虎穴!且非論這二野生夫究竟多少,要將幾十人護送的物質奪回,哪是那般輕易的事兒?阮如虹不由想起自個兒在吉雋書院讀學那會兒,也是這般遲疑滿誌,不畏狼虎。
乃至連鏡北多數督阮如虹麾下的平常執勤尖兵,也折了好幾個。知悉此事的阮如虹,原是備了告急軍件,拿火漆封了,在正麵上特地寫了“頓時飛遞”幾個字,命信兵從速送往比來的驛站。
劉偲目力遠非常人所能及,俄然立於馬背上,也分歧人籌議,一個縱起,棄馬竄出數丈遠,未幾時,已不見其蹤跡,其彆人見地瞭如許俊的輕功,再不敢小覷這來自永樂城的兩名少年。
覃舟見他神采防備,翹起一絲溫文謙恭的笑容,躬身作揖道:“冒昧來訪,還盼阮大人諒解我兄弟二人,鄙人名喚覃舟,乃是太病院院正,覃芳竹之子,我身邊這位,身份特彆,不便流露,隻能奉告大人,他姓‘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