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到四人散去以後,不出一日,泉瞳玥便病倒了。劉偲得了動靜,也顧不上書院課業了,吃緊提了兩盒非常高貴的血燕匣子翻牆來探病,可惜,還未進門,那衷心為主的蓮兒卻將他擋在了門口,背麵還跟了兩名小廝,蓮兒且非常淡然隧道:“我家少爺一早便差人來講了,表女人的宿院,是不準劉公子出去的。”
劉偲傾身抬手扣住了覃舟的話本子,揪住了他的衣衿,開口道:“泉女人抱病了,又冇去看大夫,現在她宿院裡頭的丫頭攔的嚴嚴實實的,我進不去——”
彆的臨時不提,說到那“金玉合座”玉器店,可真真兒是穀韻瀾的最愛。那是一家高低三層的玉器樓,內裡的豪華精美、都麗堂皇,從街邊敞開的大門便可窺見一二。
卻說劉偲心中恰是苦澀,可覃舟這幾日倒是過的非常舒暢,眼下劉偲找上門的時候,覃舟正捧著一本話本子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地還收回1、兩聲非常泛動的笑聲。
這便是動了心的壞處,既畏首畏尾,又束手束腳,那裡另有平時的一絲勇敢放肆呢?劉偲既見不到病中的玥兒,無法之下,隻得翻牆拜彆。
覃舟翻了個白眼,隻覺劉偲這土鱉無藥可醫。竟然連大名鼎鼎的話本子名流都不識得:“當下的年青公子,何人不識得老二?卻說這老二姓舒,家中行二,故而自誇舒老二,他寫的話本子令媛難求,非常脫銷,每月初二,你家書畫鋪子前的長隊都排到五裡開外去了,都是去買老二的話本子的。”
除了那本身找上門的覃舟,常日裡劉偲底子不屑與誰交友,哪像懷景彥,大要工夫做的實打實,交友滿書院,連自家表妹的丫環也多是向著他的。
穀韻瀾聽罷,驚得瞠目結舌,隔了好半響才找到聲音:“……這天底下哪有如許繁華的人家?”
劉偲實在看不得覃舟這副泛動的神采,拿起那本《少爺與孤女的香豔彆史》捲成書筒,驀地暴起,抬手朝他腦門就是一個猛敲。敲完把書一扔,便從速退開幾丈遠。
覃舟懶得和這土鱉辯,伸手搶過話本子,返過身去,遂不再理睬人。
巧兒頓了一頓,又道:“若說那劉府裡頭究竟有多氣度?奴婢是不得知的,隻聽聞那府上的黃金,都是拿來鋪地板的,那巨大的東海夜明珠,都是用來鋪在小徑上照明的,那府上的丫頭……隻怕對比皇宮裡頭的,也不逞多讓。”
巧兒拉住穀韻瀾的手兒,笑道:“是極,我前日在坪裡曬被褥,聽忠義侯家的丫頭說的,當時忠義侯家的令媛正在書院裡頭讀書,那婢女則坐在坪裡頭同劉縣主的婢女在談天。那樣的勳貴世族說出來的話,豈會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