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浣衣局一個知名丫環懷了龍嗣,便被皇上封為流妃,想是幾個宮女多嘴,奴婢這就趕他們出去。”孤雁謹慎翼翼的察看著娘孃的神情,卻見無憂麵色如常。
絕望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夏無憂嘴角勾起一絲淺笑,這下,終究能夠擺脫了,今後今後,誰也不欠著誰。
顧白愣了半晌,他清楚看到她眼裡的絕望,可無憂嘴角倒是帶著如有似無的笑意。
無憂還記得那日的氣候終是放晴,置身於梅樹間的她笑著對顧白說,“夫君,這萬裡國土,夫君感覺可還好?”
孤雁應下,娘娘回宮一年,聖上卻未曾踏進鳳慶宮半步,整日宿在流妃那兒,好似這後宮冇有皇後孃娘。孤雁內心不平,娘娘在疆場曆經存亡,天子卻在這繁華中享用著和順鄉。
“明顯說好,許我一世無憂。”顧白止住腳步,身形微滯。很久才啟唇。
【1】誠慶三年,帝後夏無憂善妒,禍害龍嗣,殘害妃嬪,廢去後位,打入天牢。
孃親說,肉痛是因為在乎,不在乎就不會肉痛,如果痛了那就不要去在乎,乾脆閉上眼睛,捂住耳朵,看不到聽不到,就不會痛了。
臨行,帝王帶領百官為將士們送行,顧白一襲黑衣,即便是在人群中也不成忽視的存在。
爹爹的部下奉告她,是皇上的一道聖旨,將夏家統統人奉上了鬼域。顧白將她擁入懷中,無憂緊緊攥著顧白的衣衫,肩膀止不住的顫抖。
心間驀地一痛,就這般愛著流若嗎?是冇有瞥見她夏無憂,還是視若無睹?無憂斂了心神,冷了眸子。
“朕還覺得愛妃已經死了呢,看來是朕藐視赫赫馳名的戰神了。”
如果未曾做過好夢,就不會在醒來的時候心如刀割。
正看的入迷,身邊不知何時呈現了一名男人,就著月光,夏無憂瞥見那人紅衣勝血,一雙妖媚的眸子悄悄望著她。
“死了也好,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