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凡是當值過五個年初的,都識得穆燁清的聲音,他的聲音降落又渾厚,奇特的聲線讓人一下子記了起來。
太醫們齊齊跪在地上,身子顫巍巍顫栗著,隻說著:“臣罪該萬死,臣罪該萬死。”
“孝子!孝子!”
“來人,來人!把這個逆賊給殺了,他要殺了哀家,還要殛斃皇上。”
大殿內暗淡的光芒,讓人看不清穆燁清的臉,隻要太後身上那身華服閃閃奪目。
宋九思唇瓣囁嚅,想問為何不能帶她一起,可想起本技藝無縛雞之力,是個弱女子,去了隻會拖累穆燁清。
穆景州這盤棋下得好,隻是過分自大,冇有事前安排好,讓他有了可乘之機。
“現在如何辦?太後怕是發明瞭甚麼,本日纔會那麼巧,在我施針以後就來了。”
床榻上衰弱的聲音傳來,是榮安帝的聲音。
上一世長姐與四皇兄豪情甚篤,這一次或許也一樣。
她被挾持了。
太後見此,心中已然慌了神,皇宮內不都是他們的人嗎?
榮安帝的聲音非常衰弱,沙啞。
穆景州感覺隻要他死了,甚麼都好辦,鬆弛了很多。
躲在房梁上的穆燁清,眸子眯了眯,奔騰下去。
很快,殿內隻剩下太後和身邊的幾個宮女。
“或許這一次,結局被我改寫了。”
“對了。”宋九思忍不住發笑,“這些日子,雲世子那邊如何了?可上門去提親了。”
“哀家不是讓你們一向守著嗎?如何一個個都是廢料,睡著了,來人了都不曉得!”
宋九思兩人回到住處時,皇宮內已經燈火透明,到處都是腳步聲。
“城北大營奉睿親王爺號令,入宮緝捕反賊。”
宋九思在王府中得知這個動靜時,心中也冇有多大的感慨。
就在這時,外頭的廝殺聲漸進,突入大殿的那些侍衛頓時惶恐失措。
“是誰?是誰悄悄解了毒?”
可話才落下,身邊的婢女慘叫聲隨之傳來,太後全部身子落在穆燁清身上,脖子上冰冷的觸感讓她完整回神。
黑夜中,穆燁清躲在房梁上,看著底下的動靜,心中策畫著,這會城北雄師的人已經到了宣德門。
穆燁清現在抱起孩子來,已經非常諳練了,像個老父親一樣,經驗著兒子:“明顯是爹爹抱著你。你為何不喊爹爹呢?”
“老五......我,我這是如何了......”
“把東西拿上來。”
那日以後,太後與三皇子穆景州謀權篡位弑君的事情都城當中人儘皆知。
“娘,孃親......”
“主子該死,主子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