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吃一半飯菜，胃裡有了底，吳閔放慢速率，拿起遙控器換台。過年七天的綜藝節目層出不窮，有老百姓闖關的，有明星佳賓做客的，另有一群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能人比拚逆天神技的，最後吳閔選了個明星兩兩對抗的節目，看平時鮮敞亮麗的明星鬥雞一樣掐來掐去，然後一塊摔進圈套裡，莫名地爽。

怪不得夢裡到處都是狗尾草，刺得他鼻子癢癢，敢情是一搖一晃的狗尾巴？

沈修的笑容刹時石化。熊三的行動也生硬了，半晌後把嘴張到最大，說不上是衝吳閔還是衝沈修做了個凶暴的神采，然後轉個圈，橫著趴在後排座上，尾巴一甩一甩的，從吳閔這個角度看疇昔，屁股朝著他的熊三有點落寞。

吳閔破天荒拍拍它的狗頭，捂著早餓扁的肚子跟大夥去吃初級海鮮自助。出門前，他彷彿聽到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在說：給我帶個披薩返來。

沈修把視野一點點從吳閔身上移到它身上，還是如沐東風的笑，但那雙都雅的眼睛裡帶了點威脅，“還不學？嗯？”

……

吳閔捧著碗往嘴裡扒飯，時不時笑兩聲，共同熊三吭哧吭哧的咀嚼聲，很溫馨，很調和。他覺得大年月朔會在這類氛圍中悄悄度過，冇想到，當某個常在神劇裡扮演硬漢的男星和常演叛徒的男星抱團摔進泥裡，耳邊響起尖厲的女聲驚叫——

“對，《熊出冇》！它可喜好熊大和熊二了，非說自個兒和它們長得像，就叫熊三了，對吧，熊三？”沈修再接再厲摸狗頭，狗腦袋上某個地區快被他摸禿了。

背脊生硬，吳閔機器地轉回身，房間一覽無餘，冇人，目光定格在地上的熊三身上。熊三感遭到他的目光，側過腦袋瞄他一眼，嘴裡的狗糧咬得哢嚓卡嚓的，越看越蠢。

一五一十對西北部落的首級講了前段時候的環境，首級有些氣憤，但冇有翻臉，幫手查閱了祖上傳播下來的各種文籍，最後奉告邢建華，麵具完成六年祈福任務後就冇了感化，焚燬也是怕不懂事的先人汙了曾經的聖物。固然破壞其一會帶來倒黴，但最多讓摔壞麵具的人不利幾天，他們信奉的神明是漂亮開通的，不會難堪淺顯人，特彆那人還不是他們部落的。為甚麼會產生如此匪夷所思的事，首級和族裡的年父老也說不出以是然。

“啊！”

有點餓。

月朔早上，吳閔頂著兩隻熊貓眼，揹著大書包下樓，他等了一宿也冇比及邢建華的電話，也不曉得祈福甚麼樣，麵具的後續甚麼樣，隻得出個讓他絕望的結論——這老頭，忒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