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苦楝葉,一地青青苦楝子。
念念與真真又滿院亂跑,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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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笑笑喝了聲,一把將倆人拽起,一邊拍著倆人身上的灰,一邊板著臉道:“打鬥是不對的啊,快向春生報歉!”
這也不知是那位巨人的詩,寫得如此淒婉卻又如此壯闊。
兩道身影轉過身,卻恰是白漱玉與司馬慧。
司馬慧從速道:“行了,行了,這也不怪念念,今後念念改了就是了,對不對呀,念念?”
憬悟道長酸酸地說道。
白漱玉與司馬慧對笑笑點點頭,倆人便並肩朝廳內走去。
杯中酒清清,梨花愈晶瑩。
雲靖的手指不自發地動了動,九斑湘妃竹簫呈現在他手中。
雲靖望著杯中梨花,微微怔。
草房還是,苦楝樹已死。
料得明朝,
斑竹一枝千滴淚,紅霞萬朵百重衣。
叫念唸的小男孩當即拽了拽春生的手,以示友愛。
新情雲山千疊。
笑笑左手牽著念念,右手牽著真真,剛回到院中,就見有一白一綠兩道風韻卓約的身影正朝廳內走去。
笑笑神采當即和緩下來,柔聲道:“明天就玩到這啊,回家去了,你孃親返來了!”
紅霞萬朵的天空下,揚起瑩白梨花雪。
一個頭紮雙髻,臉若滿月的小女孩跑進院子,對正在涼曬衣服的笑笑叫道。
“雲大哥,你冇……”
瓊梨花落,
蒼穹一劍感喟道。
當時為了見紫月,他在煙雨中在紫竹下站了三天三夜。
雲靖看了看三位老友,茫然朝苗兒穀邁去。
雲念嚅囁道:“春生罵了真真……”
司馬慧笑道:“雲真,念念是逗你玩的,不能計算的,曉得嗎?”
“春生,那我們今後還是好朋友!”
“實在苗兒在五百年前便可飛昇,她卻一向要等你醒來!”
…………
尊前重見,
阿誰叫‘念念’的小男孩撲閃著一雙敞亮的眼,道:“春生先罵真真豁牙的,隻要他包管不罵真真,我便能夠向他報歉!”
笑笑從速打號召。
小雲念很靈巧地點點頭,白漱玉神采才和緩下來,道:“念念越來越大,要越來越懂事,是不是?”
鏡裡花難折。
“千年癡情卻成空,奉上一程又何妨?”
聽著這支曲子,他便憶起招揺山前的那場煙雨。
白漱玉盯著雲念問道:“為甚麼要打鬥?”
君鬢何似雪?
這類痛從千年前的認識中出現,穿越光陰,刺痛著他的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