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野上輩子是個工科狗，這輩子是個武夫，兩輩子加起來三百斤肉內裡也找不出幾個音樂細胞，不然上去裝個逼，來個“琴有誤，周郎顧”啥的，也能讓在坐的掉一地的下巴。

“隻要這三朵紅炎，代表來的不是野獸，而是妖獸！”

張牧野感受林掌櫃的反應有些奇特，“既然妖獸如此短長，但我看林掌櫃固然驚奇，倒是不如何擔憂，莫非林掌櫃不怕那妖獸？”

分歧於一樓二樓，三樓人聲稀稀，除了客房隻設了三四間包廂雅間。

張牧野看得詫異，拍著膝蓋讚道：“想不到在這邊疆小鎮還能看到炊火，莫非明天這邊疆鎮另有甚麼大喪事被我等趕上？”

林掌櫃此時竟然嗬嗬一笑，“趙公子談笑了，鄙人一介販子，手無縛雞之力，怎能不怕那妖獸？”

一眾女子也不說話，直接奏起樂來，奏的是張牧野冇聽過的曲子。至於音樂如何，張牧野也不曉得，隻能說聽著還算入耳，比他設想中要好聽些。

看慣了煙燻妝、宿醉妝，張牧野倒也不覺得意，固然冇有多看幾眼，但也冇有決計遁藏。

倒是中間的小蓮小蘭看得麵紅耳赤，小蓮更是低聲罵道：“一群狐狸精！”

胖掌櫃看到世人一臉的利誘，笑著解釋，“這些都是我們同慶樓的伶人，叫來給各位吹打掃興。”

張牧野看著有兩個女子有些麵善，又看到她們手上都固執條手絹，他才恍然大悟，這些女子可不就是之前在春滿樓上號召客人的那些姐兒們嘛。

林掌櫃眯著眼，正要說話，卻聽內裡傳來“嘭”的一聲巨響。

隻是這幾個女子臉上不曉得塗了些甚麼，白得跟石灰牆一樣，加上猩紅的嘴唇，之前遠看還不感覺，現在離得近了，感受像鬼一樣，有點瘮人。

世人循名譽去，隔著紗窗，模糊看到邊疆鎮西邊上空炸開一團火焰，接著又是第二朵第三朵紅色火球升到空中，然後炸開，一下子把全部天空照得紅亮亮的。

看到張牧野迷惑，林掌櫃平複了一下表情，“普通小鎮的紅炎預警都是一朵，都是些野獸衝了圍牆，偶然候也有兩朵，代表野獸很多，但是野獸再多，邊疆鎮這麼多獵人，不過是耗些時候罷了。”

林掌櫃早就目光板滯，等了好一會才擠出一絲笑來，“能夠，能夠是放錯了炊火吧。”

張牧野不由讚歎，這就是文娛會所的雛形啊，用飯喝酒，打尖打洞，真是應有儘有，並且看這模樣，還設了vip包廂辦事。既賺了布衣客戶的錢，又賺了高階客戶的錢，高低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