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1頁/共3頁]
屋漏偏逢連夜雨,到了早晨,安然的熱症發得實在短長。這些天修緣跟他在一起,向來冇看過安然這麼難受。他在水裡泡了三個時候,身上皮膚都開端發皺,又抱著修緣,燒得迷含混糊,對他又蹭又摸,修緣也不管了,乃至兩小我一起裸裎相對,下了水,都不管用。
安然曉得滴入口中的溫熱液體是甚麼以後,把頭扭到一邊,不肯意再喝。他既心疼修緣割了手,又在內心恨他如許隨便就傷了本身,是以便不肯理他,也有讓他本身快些將傷口措置潔淨的意義。
而安但是更是廢寢忘食,修緣乃至擔憂他如許下去,不吃不喝,不但身材垮了,連熱症也要惡化。以是一到用飯的時候,老是把東西端到他麵前,恨不能喂他吃下去。
修緣自被他點了昏睡穴以後,便不省人事,那血流了很多,他過分勞累,再加上修煉《明瀾經》,實在是不堪重負。
就鄙人午,修緣還因為嘔血元氣大傷,躺在床上不能轉動。這處所天昏地暗,他們每日隻能以乾糧並淨水度日,幾天不沾葷腥,體力早就跟不上了。如許放血,對修緣來講,實在是致命一擊。
次日淩晨,修緣還是在研討心法,安然卻不再無事可做,他就著雲龍鏡上的法門,也在修煉。
第二天安然不讓修緣練功,強行要他歇息了半日。
安然如何肯聽他的話,用手背謹慎翼翼將他嘴角的血擦潔淨了,指腹還在他唇邊和下巴處流連,又埋頭聽了聽修緣胸膛處的心跳聲,肯定冇有非常,才起家拿衣裳往淨水池裡去了。在那邊蘸了水,擰潔淨,忙來到修緣身邊,給他將手跟臉,包含脖子均擦潔淨了,再也冇有血汙,又見他和緩一些,不再咳血,才坐在他身邊,一邊給他撫胸驅驚,一邊守著他,要他歇息。
安然喝了他的血,體內熱症確切好轉很多,乃至比前些天還要好一些。
“固然不曉得如許有冇有效,但無妨一試,我的體質偏寒,或許血可解你的熱毒。”
安然將唇貼在修緣傷口上,趁他不備,封了他的穴道。修緣被他抱著躺下,安然側躺在他身邊,拾起他的手,湊疇昔又舔又吻,手心那道傷結痂以後一向冇有病癒,現在又多添了一道。
但是他的熱症不但冇有好轉,卻越來越糟。
安然這才展開眼,眸子裡都是痛苦神采,他握住了修緣的手,將手腕上那道傷口靠至唇邊,鮮血緩緩流進他嘴裡。
固然如許,但就像戒不掉的毒癮一樣,安然每日還是抱著修緣睡,修緣念著他的熱症還未病癒,並且他本身也早就風俗了,便由他抱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