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我父親接著說,“固然很不甘心,但是在人類普通餬口的天下閉幕,人們口中所稱的‘妖神紀’開啟五年以後,我還是不得不極力地與你聯絡,奉告你找到冥河之底那一名大人物的體例。想一想,這彷彿是我獨一可覺得你做的事了。”
“現在的我感覺,能不能找獲得他,能夠會對前麵的統統產生嚴峻的影響。世寧,你聽好了,你手裡的這支筆上麵,有我的血。現在,如許的血液在我身後,已經被你所擔當,以是,這上麵的血液是我的,也能夠說是你的。融會者的血緣,本色上是人類的體內包含了高濃度的神族之血,以是具有難以估計的力量。因為這類力量的潛力過於龐大,以是如許的人活著界上不成能同時呈現兩個,不然就有能夠對人類天下的均衡形成粉碎。”
不過,我的運氣冇有給我那樣的機遇,如此罷了。
這麼說,他隻是衰弱了,冇有體例衝出彆人施加於身材的過分強大的桎梏,而不是死掉了吧?
自從他的存在感完整消逝了,我纔開端思慮一個題目。這麼多日子以來,我為甚麼冇有扣問他,他究竟在甚麼處所呢?
聽到這裡我才明白,為甚麼我一向長到二十多歲都還是一個淺顯人,卻在父母離世以後不久就莫名其妙地具有了非常的視覺和才氣,本來,我的才氣,真的是在阿誰時候才方纔復甦的。
我從很早之前就開端猜想,借居於我體內的阿誰奧秘人,是否並非實體或靈魂,而隻是一絲認識?
“世寧,你必然非常迷惑,被困在冥河底下的這一名為甚麼會挑選了你,作為他與外界聯絡的工具?實在,這是很普通的事情,如果阿誰時候我還活著的話,那麼他找到就不會是你,而是我了。兒子,這是因為你身上的血液不但是擔當了我的,還是擔當了他的。”
但是我現在早已做出的挑選卻不是出自任務和道義,而是出自我的本心。我需求找到他,這個啟事很龐大,但是我確是如許果斷地挑選了的,並且已經開端為了我的挑選而支出代價。
對於這一點,我一向感到遺憾和悔怨。如果曉得更多一些關於他的事情,那麼,起碼不會像現在如許毫無眉目,胡亂地尋覓,就像冇頭的蒼蠅一樣。
我並不會健忘我的身材方纔采取了他阿誰時候的感受。他是如此衰弱,氣味卻又無窮地泛博。他棲居於我的體內,不是占據,不是安排,而是自始至終把我當作一個獨立的個彆來尊敬著。他存在的處所,有一種暖和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