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齋誌異_第一九一章 白露為霜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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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我不知怎的俄然生出了一絲氣憤。

“今後不會再受魔神道法則懲戒了,因為我在這裡了,你不需求再做人類不該該做的事情。”白龍望著我,低下頭說道,“世寧,對不起,我當初,並不想你因為我而經曆如此多的痛苦……真的對不起。”

我倒但願,麵前這個傢夥能夠少一分超然和理性,多一分人類的打動和不顧統統。

她纔不會管你究竟變成了甚麼模樣,究竟以甚麼樣的體例返來呢——作為人類的感情如許奉告我。

我想起來了,這本來是《詩經》。

我俄然記起了前麵幾個月圓之夜本身所經曆的統統——那可真是不堪回顧。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在春季的深夜,露水因為寒意固結成霜,待到第二天的淩晨,朝陽初升時,霜花又化為露水,再蒸發為氛圍。時候流淌,像一個妙手的把戲師。

如果她曉得了,該有多麼歡暢呢,你曾經想過嗎?

我感覺我們之間應當有很多話要說,但是想了想,卻又感覺彷彿冇有甚麼需求。他與我是一體的,以是,我內心想的事,承諾彆人的事,作出的承諾,支出的代價,想必他早已心知肚明。

或許,越是強大的人,就越是夷易謙恭。

有一種直覺奉告我,這一曲,彷彿一唱就是三千年。

“能不能返來呢?……真正地?”我問。

起碼,任何故事和傳說中的神族,都不是他這模樣的。但是現在的他,卻彷彿恰是我心目中的他。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遊從之,宛在水中沚……”

《蒹葭》一曲,連我都是熟諳的,在黌舍裡學過,更因為一本叫作《在水一方》的聞名言情小說,使這首詩愈發耳熟能詳。

而我與他之間,如果想要相對而坐,像這模樣促膝長談,大抵也隻能產生在夢中了吧。

他邀我坐下來,為我斟上一碗酒。青瓷小碗中的酒液微濁,披髮著濃濃的米酒的芳香。

風從窗縫裡吹出去,非常涼,我打了個暗鬥,伸手牽過了被角。

我一點都冇有感吃驚奇,就彷彿早就曉得他在這裡一樣。白龍以一身華貴白衫、長髮及腰的時裝形象席地而坐,笑吟吟地向我打號召。

所謂的神,莫非不該該是冷酷且居高臨下的統禦者嗎?他明顯具有至高無上的力量,按理說,統統人類都該如螻蟻普通為他差遣,更何況他挑選的我這個“容器”,體內的血脈本來就傳承自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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