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破城板起麵孔，一本端莊地講道：“侄女啊，大叔不得不提示你一下，你是個女子，固然我們修行者冇有凡俗人那麼拘泥，可也得略微守一點婦德。愛好丹青一道，當然冇甚麼錯，錯的是，你為甚麼要畫冇穿衣服的男人？”

獨孤破城掃了一眼，很不對勁，“如何是個男人，這有甚麼都雅的，並且長得一點都不威風，連我都不如。你看看我這把鬍子。多有男人氣勢。”

獨孤破城斜著眼早看了好久了，一臉鄙夷地講道：“弄得像個大戶人家不循分的丫環，看著就想給你一巴掌，還是本來的臉瞧著紮眼。”

那柔潤的香肩粉白細嫩，小腳指甲都清楚可見，多看兩眼都感覺能夠聞到陣陣女子暗香。

就算畫上她本來那張惡劣的麵孔也比這個好。不過真是那樣，獨孤破城卻感覺必定與自家小妹的神態過分類似，仍舊是冇法忍耐。

“這個如何樣？在花間閣賣得極其好，八個靈晶一枚。另有朱老爺的畫像，也是這個代價。紫霞宮的陸天顏價碼最高，五十靈晶都有人買，隻不過得將衣裳得畫得略微少一些，暴露鎖骨才行。倘如果脫得暴露胸膛，還與買畫之人摟抱在一起，要價更好，八十個靈晶起價。”

鐘珍不明白，疇前給人畫美人圖，這類小尖臉大眼睛的，最受歡迎，的確供不該求，為何獨孤破城會這麼說。

當初也是這麼騙黃高雅的。

獨孤破城捧著新奇出爐的畫卷，細心地撫玩，完整不知該如何想，固然鼻血陣陣上湧，同時卻又感覺非常違和。

鐘珍隨口答道：“此人是我爹，早不在了。”

獨孤破城心想，這都是甚麼人在買畫，難不成畫的是那種畫。

獨孤破城心想這倒是情有可原，他摸了摸鬍子，“算了，之前的事我們不說了，你手裡另有冇有那些冇穿衣服的女子畫像，都交出來給我保管，今後不準你再畫了。”

獨孤破城忍不住讚歎，難怪有人肯花靈晶買。

鐘珍取出的是骷髏人的畫像，本來有一幅殘雪尋梅圖，叫黃高雅給搶去了。以後從馬洛那裡將這具上好的骨人用三個寶貝金飾換來。即便是逃命期間，手癢也畫了一幅。

想起這個，她有些手癢，好久都冇空畫畫了。“你等幾個時候就成了，筆墨紙硯我這裡現成，頓時現畫給你，先去弄壺好茶，然後再取些飯菜來。”

鐘珍心想歸正她爹也死了，骨人也是個死的。免得獨孤破城問東問西，還得大費周章解釋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