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麵上戴著麵具,這並非本來的臉孔。”
可麵前師父的模樣,實在是很奇特,麵上竟然出現一絲淡淡的粉色,好似花間閣那些懷春的少女似的。
畫人物雖能夠空中閣樓隨便亂來,可為求逼真不會有違和之感,最好是有個參照的人物。好死不死的,竟然將杏花老祖的臉鑒戒了幾分。
她當初還覺得師父強取豪奪的拿了她的七情果,隨便丟給寶貝給她。她當時還嫌寶貝不敷分量,又訛了一千靈晶。
當初肯收她為門徒,定然是看她拚了性命不管不顧去救竹豆的份上。師父的為人如何會如此陋劣,那二十多個曉得內幕的一等弟子,也被她美意護住,將她們關在自家小院半年。
鄙陋的動機轉了轉,又想起花間閣的女子,大家都是處子之身,連煉身老祖都不例外。凡是失了身子,便不成再為門派弟子。倘如果不經門派答應與男人有私,懲罰極其峻厲。
“你不必將那些隱蔽同我說,我隻想曉得。他是否還在人間?”
腦筋一團混亂,她再也忍不住了,撲通一聲,雙膝跪倒在地,“師父,我便是您的不孝徒兒鐘珍。”
嶽美善訝異,“慕容公子因何抽泣?”
嶽美善本來是要避開了,不欲見這名淪為鄧普斯伺妾的師侄,不料目力太好,竟然瞧見畫中人物。
師父當然不成能與杏花老祖有些甚麼,不然那裡還能一向待到煉魂前期。不過即便如此,也定然有些不為人知的糾葛,不然以師父的定力,如何能夠會如此失態。
她早傳聞了慕容公子那番“修身修心”的,是以對這少年很有些好感,是以感慨,倒是比平時多說了很多話。可並未觸及到甚麼動人肺腑的言語,見他哭得這麼悲傷,實在是不解。
嶽美善忍不住絕望之極。
當初為求庇護,鐘珍催化了七情果拜了師,卻真的覺得師父是看在靈果的份上收她為徒。現在想想師父幾百年都充公個弟子,那裡就真會因為一枚果子收徒。
嶽美善點點頭,李懷虛固然三百年前就銷聲匿跡。但是他結下的仇怨很多,這少年天然不敢說出真相。當初去暗墓門尋覓杏花老祖的秘笈,她對秘笈並冇甚麼念想,就是想去看看罷了。
鐘珍千萬冇想到如影綾竟然是杏花老祖所贈。
在鐘珍的眼裡,師父在人前頗具威儀,人後也不見得馴良可親。幾年不見,卻感覺她少了昔日那絲不時端著的氣度,平和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