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冷哼一聲,聲音明朗且果斷:“你們蜀山號稱王謝樸重,但卻放縱門下弟子李曉棠,荒淫無度,逼迫姬家女子聯婚,而那姬家主姬無命竟也為了家屬好處,罔顧女兒幸運,要將她送入火坑。”
“另有我那不幸的兒子海棠,也慘遭他的毒手,命喪鬼域,還請太上長老脫手,誅殺此賊,為這些無辜慘死的門人報仇雪恥啊!”李霸天聲淚俱下,義憤填膺地訴說著,那模樣彷彿蒙受了人間最大的委曲。
吳良正在滿心迷惑麵前之人究竟是何身份之時,地上奄奄一息的李霸天,拚儘滿身最後的力量,掙紮著艱钜地爬了起來。他眼神中儘是怨毒與悲忿,朝著白叟大聲呼喊道:“太上長老,您終究出關了!此子的確喪芥蒂狂,無緣無端便大肆搏鬥我蜀廟門人,手腕殘暴至極,”
跟著聲音傳來,隻見一名仙風道骨的白叟,身著一襲寬鬆的紅色長袍,衣袂隨風獵獵作響,正穩穩地踩在一柄龐大的巨劍之上,禦空飛翔而來。
老者腳下那巨劍劍身苗條,寒光閃動,彷彿能切割開人間統統。再看那白髮老者,身姿矗立,好像一棵曆經光陰滄桑卻還是聳峙不倒的蒼鬆。轉眼之間,劍光一閃,那道身影便已經來到了吳良的麵前。
“趕儘撲滅?”吳良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若我本日不站出來,姬紫月的運氣又將如何?姬家的運氣又該如何?莫非就該忍氣吞聲?而你們這些所謂王謝樸重,在曉得李曉棠罪過的時候,又做了甚麼?是放縱包庇,還是挑選視而不見?”
聽聞修煉之人,唯有達到此岸境以後,方能禦空飛翔,麵前這名白叟,固然周身披髮著強大的氣味,但從氣味的顛簸判定,也並冇有達到此岸境,卻能仰仗這一手禦劍術,蕭灑自如地禦空飛翔,看來確切有些不凡的本領。
白髮老者沉默半晌,身上的劍意微微一滯,他緩緩開口:“我閉關多年,這些事並不曉得。但你既已殺了李曉棠,又重創李霸天,惡首已經伏法,此事也該有個告結束。”
“是。”李霸天恭敬地向著老者行了一個大禮,眼神中儘是畏敬。隨後,他強忍著身上的傷痛,有氣有力地叮嚀門下世人退去。
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鋒利的寶劍,彷彿能洞穿吳良的內心。
現在,那股氣味終究按捺不住現身了。
“停止!”一道虛無縹緲卻又帶著幾分嚴肅的聲音,從後山當中傳來。
吳良神采安靜,悄悄地凝睇著麵前這位俄然呈現的白叟。貳心中暗自思忖:“這便是傳說當中的禦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