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璟在在它背上趴了一會兒，坐直了伸了個懶腰，望著遠方日光中有些恍惚的城池，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賊笑，“知冷，請多指教咯！”

拂曉前的夜老是最黑的。

鏡花水月很美，因為它的虛幻，因為人的妄圖。

對於女人，他實在並不太懂，在他熟諳的人內裡，最懂女人的當屬慕容辛白，最讓姐姐念念不忘的也是慕容辛白。

紅豆低低嘶鳴，好似已聽懂了他的話。

淳璟當然不會，但是紅豆能夠，以是在天亮之前他們便能夠達到知冷地點的王城了。

前麵舞台上，女子手握琵琶半遮麵，咿呀彈唱，吳儂軟語。她著一襲黑紫色的輕紗廣袖長裙，袖子滑落在肘間，兩條白嫩如藕的小臂俏生生地露在內裡，她的左手腕兒上繫著一根紅繩，紅繩的介麵處掛著一顆青豆大小的銀鈴。

紅豆冇有反應，還是保持著文雅的步子漸漸前行。

紅豆俄然感覺脖子涼涼的，不自發地顫抖了一下，搖著頭打了一個鼻響。

淳璟摸了摸它的頭，撲到它耳邊，嘴角一咧，暴露兩顆小虎牙，“紅豆，要去清算一下咯。”

一曲方罷，女子按著琵琶弦久久不肯放鬆，祈求它的餘音拖長再拖長，她緊抿著嘴唇，低著頭，眸中閃著淚光，啪嗒一聲，一滴淚落在弦上，餘音錚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