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血紅的蝶突破暗中，來到他的身邊，它滿身被紅光包裹，像是一盞小小的燈，固然不敷以照亮一條路，卻讓他的心暖了起來。

適口的飯菜讓九疊雲的神采變得溫和起來，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話說明天的鬼格外埠多呢。”

“……是。”九疊雲咬了咬牙，他曉得這是一個圈套，但他隻能往裡頭跳。

“本王是否兌現了左券內裡的款項？”

“我也曉得底子瞞不了多久，她此次倒是成熟多了。”

“對了，這事錦陌分開時留下的雪參，說是能起到淨化魔氣的感化。”

“方纔桃夭過來講孃親還在翻書，這事她已經曉得了，但她說把孃舅交給你他放心。”

冥界看不到光，人間也已是黑夜。

“小九，”小判拍了拍九疊雲肩膀。九疊雲從桌子上抬開端，咬著牙瞪著小判，黑著一張臉。嚇得小判難堪地縮回了手，有些結巴，“明天……做的也很好啊，幫……幫到大忙了。”

“我讓他先分開了。”蘇離說，“孃舅與他之間彷彿有甚麼恩仇，不然也不會脫手那麼重。他畢竟是狼族的人，在我們這裡出點甚麼事情，不好交代。”

“你的意義是本王酒量不好？”冥王抬起眼皮，冷冷地斜了他一眼。

“本王是冥王，如果事事都要本王親曆其為，那要你們做甚麼！”冥王猜出了九疊雲的心機，“再說，本王是王！不能丟了王的身份。”

九疊雲垂著頭，挑選閉嘴，歸正他辯不過冥王，多說多錯，還是誠懇一點，聽小判的話，等冥王哪天表情好了再做籌算吧！

蝶圍著他轉了兩圈，拍打著翅膀往前飛，淳璟看著它飛遠，站著冇動。那蝶見他冇有跟上來，便轉頭來尋他，它挑逗了一下他的發，表示他跟上來，接著持續往前飛，扇了兩下翅膀，它便轉頭，見淳璟跟了上來持續往前走。

“那你應當感激他，他替你分擔了事情吧。”冥王閉著眼睛不睬會他，傲嬌地瞟了小判一眼。

“這就得看運氣了。但願她能早日返來。”

“百年循環。”一向不吭聲的冥王俄然開口，他抬頭躺著，“人間交戰不竭，血流成河，疆場上屍身堆成了山。哦，一把大火就燒光了，真蠻橫呐。”

九疊雲瞪著他哼了一聲，趴在桌子上，頭埋在臂彎裡。

“……是。”

冥王嘴角噙著笑，對勁地說，“這就對了！本王既然已經完成了左券裡甲方的任務，剩下的就是你該做的了。你現在是本王的仆從，底子冇有資格跟本王談前提，當真做工是你應儘的本分。隻能說有哪一天本王歡暢了，或許大發慈悲，給你點兒甚麼小嘉獎，但你必須明白，你做工不是為了向本王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