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袁晨看完麵前的景象，聲音都幾近顫抖，對段雪紅道，“你怎會變成如許的殺人狂魔？”

“這不是你要考慮的。”段雪紅笑著，從身後拿起一個帶著紗巾的鬥笠，又拿起一套男兒的短衣衿，說，“換上。”

順著兵士的駐營，一起走向城中心，便可見到一間大氣豪闊的宅子。宅子門口兵丁保衛周到，幾近連鳥雀都飛不出來。

“我何時……哦，”劉宗敏剛要否定，卻彷彿想起甚麼似的，點了點頭，看了看袁晨。袁晨也偷眼看了看他。可不知為甚麼，即便麵對如此標緻的女子，即便袁晨用她在警隊中的經曆核閱察看著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的眼神中竟然也冇有一絲變動，乃至冇有一點波瀾。

袁晨剛一跑進後廚，便被麵前的氣象驚呆了。隻見店小二已經倒在地上，脖子上鮮明一道傷口，鮮血汩汩流出，紅了大片空中。剛纔還活力勃勃的大活人，現在已然斷氣身亡。

“呦？”段雪紅瞪大眼睛道，“剛纔還是個明白人呢，如何這會兒就胡塗上了？北上呀，追劉將軍去呀。”

袁晨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

“當然是去追逐劉宗敏將軍了。我要將你獻予他。”段雪紅毫不粉飾道。

“走？”袁晨一愣，“走哪？”

屍身中間一個黃麵婦女，想應當就是那小二的老婆，現在正驚詫地抱著雙頰，看著本身的丈夫，彷彿不敢信賴麵前的統統。在她的身邊，是一胖一瘦兩個提刀的男人，在男人身後，竟然站著段雪紅！

“將軍！”隻見段雪紅附身跪下道，“我為您把江南陳圓圓帶來了。”隨後，她又對袁晨說，“這便是劉宗敏大將軍，還不可禮。”

“如何？”訓戒部下的人又說，“李將軍已然出了山西，進入河北，破了萬全都司。說好了齊頭並進，我們豈能讓李將軍等候我們？”

“都是這小二多嘴。”段雪紅說著，冷眼看了一下地上的兩具屍身，“不過你曉得也無所謂，因為我曉得，你走不出揚州。”

“走？去哪？”袁晨一驚。

袁晨自知抵當也無濟於事，隻好服從於對方，冷靜拿起衣物。胖瘦男人見狀，忙出了後廚，將門掩上。

袁晨看了段雪紅一樣，隻見對剛正笑吟吟地看著她。她歎了口氣，緩緩除下身上的女兒裙裝，換上了段雪紅為她籌辦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