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們冇完成任務呀。”袁晨說，“如果歸去將軍問罪於你，你作何解釋？”

吳若傑一驚，放手拋棄寶劍，嘴唇顫抖道：“甚麼？你說甚麼？”

沐浴水打好後，小二下去了。袁晨鎖好門，看了看那浴盆，歎了口氣。

“將軍！你要殺便殺了我吧！”段雪紅俄然也哭喊道，“我也不想活了！”

“冇話說了吧？哈哈！”段雪紅固然被五花大綁，卻也難抵她仰天大笑，彷彿為二人唇槍激辯中終究占了上峰而沾沾自喜。

“的確，我不如你明淨。”袁晨低聲喃喃說了一句，沉默了一會兒，竟然猛地轉頭向柳明手中的刀撞去。柳明大驚失容，倉猝閃刀遁藏，這才製止了一場災害。

“甚麼？”袁晨一驚，問道，“那是為何？”

“還冇減緩出來？”柳明問道，“還在想阿誰負心漢？”

“你如果想死，誰也攔不住你。”吳若傑說，“我也承認，確切和段雪紅有了伉儷之實，也怪我一時難過，未能忍住。我曉得如此做是對不住你，你若真是哀思欲絕，想以死了恨，我也不攔著你。但是你若死了，我也絕對不在這世上苟活！”說完，他一把拔出佩劍，橫於脖頸處。

“他們？”柳明看了看她，笑道，“應當說是‘我們’。我們要一起殺入都城！”、

笑夠了，也歇息夠了，二人又上路了。不消半晌，走出了林子，來到了一處小村，小村竟然有一處驛站售馬，二人購了馬匹，一起疾行，中午便到了丹陽縣，早晨便進了揚州了。

“甚麼？你……你竟然讓我和她一起走？”段雪紅手指袁晨，紅著眼，微微顫抖道。

柳明帶著袁晨鑽巷子，走巷子，來到城邊，卻見城門大開，公然如吳若傑號令一樣，卻不知是否有詐。沉吟很久，他才橫下一條心，和袁晨走向城門。可直到走出城門數裡，也再冇碰到一兵一卒。看來吳若傑的確言行分歧。

袁晨卻默不出聲，單獨站在一旁，彷彿仍有苦衷。

“如何了？你擔憂甚麼？”柳明低頭細心看了看她，笑問道。

段雪紅停止了抽泣，思路很久，才扭頭恨恨地瞪了袁晨一眼，對柳明道：“我先行一步，便不打攪你們的美意了。”說完，哭著跑開了。

“我如何？”段雪紅扭頭哭喊道，“莫非那夜不是你親口承諾予我，讓我做吳夫人嗎？”

“將軍！”段雪紅轉喜為憂，大喊一聲，淚水也滑落下來。

“圓圓！我……”吳若傑雙手顫抖，欲上前安慰，卻被矮子攔住，叫道，“將軍，謹慎對方的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