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晨走到馬湘蘭床邊,隻見她衣衫不整,鬢髮疏鬆,應當是剛被欺侮一番。現在,她正坐在床裡,雙手緊抱雙肩,抽泣不止,卻彷彿又不敢收回太大聲音。好生不幸,讓人看了非常肉痛。袁晨想起方纔出門的田畹曾和一個被稱為“周大人”的人說的話。想必是這個周大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對馬湘蘭施以暴行了,雖非當代,竟然也有如此令人不恥之行動,真是可愛至極。
“你……”顧媚瞪了她一眼,卻無言以對,隻得轉過身去。
田畹指著眾女子對馬湘蘭說:“讓她們幾個幫你沐浴吧,我先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幾名大漢將浴盆,熱水,手巾,皂莢等等物品一應俱全地搬了出去,乃至還包含一套新裙裝。隨後,大漢們退了出去。
馬湘蘭展開眼,說不出她的眼神是哀怨還是渴求。很久,才勉強道:“我……想沐浴……”
袁晨證明瞭本身的猜想,內心不由劈麵前這個男人生出發急,但是還要故作平靜,問道:“可我們該如何做呢?”
馬湘蘭終究被世人喚醒,長出了一口氣,卻順著氣“哇”的一口吐出血來。
“他帶我們去了另一間屋子,”卞賽賽小聲說,“也冇說甚麼。”
袁晨一愣,腦細胞快速運作起來,闡發著對方的意義。俄然,她明白了,為甚麼田畹會服從本身的定見,為甚麼本身冇像其他女子那樣接過客人,為甚麼剛纔看到本身偷聽卻冇有清算本身,為甚麼之前要叫那幾個女子出去,最後卻留下本身和顧媚。本來田畹不但把顧媚當作親信,並且把本身也當作了親信,乃至是比顧媚還親信。此次來,他必然有話要說。
“曉得我為甚麼帶你們到這兒來麼?”田畹問道。
雖被田畹認作親信,袁晨卻還是恨恨地暗罵幾句,隨後坐到床邊,伸手握住了馬湘蘭的手。她的手一顫。冰冷。
“哈哈。”田畹笑了起來,“陳圓圓,顧媚說她不曉得我還信賴,莫非你也不曉得?”
“這就充分辯瞭然男人可不是像你一樣隻看姿色的。你剛纔那一套姿色論,滿是屁話!”董小宛恥笑道。
老頭兒坐在床邊,伸手切住馬湘蘭的手腕脈搏,捋著髯毛,皺起眉頭,半晌後,問田畹道:“田大人,您對她做了甚麼?”
馬湘蘭穿戴好後,盤腿端坐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