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兒後,袁莫晴咬牙說:“殺了一個賤貨,又能如何?李自成竟然如此誹謗爹爹。莫非爹爹的功勞還趕不上一個風塵女子?看來李自成也隻不過是個好色之徒!大不了不跟他乾了,我們另起爐灶打江山!”
“你也跟從晴兒一起走吧,路上也有個照顧。”
“你們說的是那裡啊?”袁莫晴奇特地問道。
袁晨一驚,昂首看了看袁時中。現在的袁時中,因為激辯,神采微微發紅,慈眉倒豎,眼神平靜,長鬚飄然,像極了關二爺活著。袁晨感覺剛纔本身的設法有些過激了,本來袁時中是一個將義氣放在首位,義氣大過生命的人。這讓她不由有些佩服。
“義氣!”袁時中凜然道。
“唉!”袁時中歎了口氣,一指黑衣女子,“你說。”
遠處更夫的鑼響了,恰是半夜天。
袁莫晴跪倒在地,哭著磕了三個頭。
“爹爹保重!”袁莫晴哭著抱拳,戴上黑鬥笠和黑麪紗,回身打馬,揮淚飛奔進巷子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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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戴著鬥笠黑紗熱不熱啊?摘下來吧。”袁晨感覺本身被蕭瑟了,很難堪,冇話找話道。
“估計其他幾個城門也是如此,我們得另辟門路了。”段雪紅說。
袁莫晴和袁晨聽完,也愣在原地。袁晨想起了吳若傑的話,袁時中因為叛變李自成而被殺。看來袁時中是難逃此劫了。不過這“叛變”卻非同汗青所述,而是切實在實的欲加啊。
“哎呀!圓圓姐,你彆理她了。她是個怪人,隻和我爹爹話多!”袁莫晴一邊將寶劍彆在背後一邊冇好氣地喊道。
“現在已經有了。”段雪紅打斷道。
袁晨聽到這裡,才解開了悠長以來的心結,本來那一晚在窗外的是個女人,如許還好一點,不然本身可真是難逃明淨了。
“是。”袁莫晴哭著應道。
“是,爹爹。”袁晨應道,內心卻湧上了一股哀痛,此次一彆,很能夠就再也見不到這位慈愛的老者了。袁晨想說出來,想讓袁時中也逃出此劫,但是又如何說呢?誰又會信呢?何況汗青就是那樣,本身有才氣改寫嗎?
“可莫要胡說!老夫已經讓你害得夠慘了!”袁時中忙勸止道。
從院子回屋子時,袁晨又對段雪紅說:“段侍衛,你要帶甚麼兵器?內裡兵器架上有。”
“是!”袁莫晴哭著,狠了狠心,咬著嘴唇,回身走出客堂。袁晨也紅著眼睛,和段雪紅隨之而去。
“爹,但是女兒要逃到哪兒去呢?女兒這一逃,甚麼時候才氣再見到爹爹呢?”袁莫晴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