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步走到袁晨身邊,笑道:“陳兄弟,你醒了?累壞了吧?洗個澡吧,然後我們去用飯。”
兵士們又在院子裡搜尋了一圈,在左門房裡找到了兩具女屍,一個被刺穿了心臟,另一個被堵截了頸動脈。
在場的人聽了袁時中的話,都紛繁點頭。不過袁晨俄然感覺毛骨悚然,莫非真的是吳若傑嗎?帶著這麼多的頭顱上路,他竟然能做出如許令人髮指的事,太可駭了。
“是!是!”袁忠利忙應道,“我哥的屍身好認,他……他在一次戰役中,失掉了半邊睾丸。”
“不過,”袁時中持續說道,“如果是被叛軍帶走,如何不將賀一龍的屍身帶走呢?如果是被義兵帶走,為甚麼要將之前被斬首的幾個義兵兄弟的頭也一併帶走,卻將屍身留了下來呢?”
袁晨愣在原地,袁尚廣和兵士們也麵麵相覷。倒是袁時中先開了口:“這誰這麼心狠手辣?”
“我……我不曉得。”袁晨想了想說。她真的不曉得。
“莫非就憑這幾具無頭屍,你就想奉告老夫,你殺了賀一龍麼?”袁時中俄然麵向袁晨,聲音不高,卻厲聲問道。
這是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暗紅色的窗框門楣上,描畫著色采斑斕的圖案。紅木的桌椅櫃子,拐角處包著金邊。鬆木的地板,正中鋪著一塊波斯毯。現在,地毯上擺放著一個大浴盆,浴盆邊點著幾十隻香蠟,將房間照得透明,盆裡水汽蒸蒸,漂泊著玫瑰花瓣,浴盆旁站著六名女仆人,一個搭動手巾,一個擎著浴巾,一個端著皂莢香料,一個拿著茶壺茶杯,一個持著點心生果,一個捧著熏香。幾名女仆人見袁晨醒來,紛繁下跪施禮,齊聲道:“請公子沐浴。”
“哈哈,”袁時中笑道,“固然不能必定這就是賀一龍,不過這必定是羅汝才部下的初級將領。”說著,他一指袁晨,“看來你建功啦。”
這裡是二樓,窗外就是花圃。現在,月已上了樹梢,花圃裡很靜。她略微放了心,來到浴盆邊,坐在凳子上,剛解開衣帶,卻又不放心腸繫上,隨後站起家,將四周幾十隻蠟燭一一吹熄,隻留下了兩根照亮,隨後才又回到凳子上坐下,把腰裡的槍拔出來,放在一邊,然後寬衣解帶。
“嗯。”袁時中點了點頭,皺起眉頭,墮入了深思。
“是!”兵士們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