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霽佑印象裡,這是他出差采訪最快的一次。她還稍稍驚奇了一下:“停業程度精進啊。”
黑吃掉白四子,沈國安旁若無人地嗤笑一聲,彷彿在笑他的自不量力,涓滴不包涵麵。
“飛白。”他左手扶大腿,肩膀保持前傾的姿式,手裡握一顆棋子,扯了下嘴角,“爺爺當年教你下棋的時候讓你記著一句話,還記得嗎?”
“還能如何說,當然是往好的說。”
“實在也不為甚麼,我畢竟主職是播訊息,還是做訊息主播更得心應手一點,當記者有點笨了。”
她想昂首看他,他手重按在她下頜骨的位置,“彆動。”
沈飛白一怔,抬眸。
海南黃花梨披髮如有似無的悠悠降香,這類味道隨年代流逝本該漸漸淡去,沈國安為了留住香味,特地命人想體例刷上一層定香劑。
白棋意在取勢,然黑棋步步緊逼。
沈飛白看一眼碗口裡堆滿的食材,臨時冇伸手去碰,淡笑點頭。
已過古稀的白叟每天想的不是退療養老,也不是兒孫後代,十年如一日的虎虎生威,獨攬大權,上高低下一把抓,彷彿隻要腰桿不倒,職位、權力和威望就能永久緊握在手。
他說能夠後天返來,就真的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