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霽佑迷濛著眼睛,麵前是布藝沙發高高的靠枕邊邊。
毫無防備地又被他燙到,她一下醒了,嘴巴僵僵地問:“不會是因為我脖子扭了就跑過來了吧?”
他身影顛覆過來的那一刻,周霽佑驚奇地瞠大眼。
周霽佑左手握著一雙筷子,筷頭抵在桌麵,不作迴應,持續一動不動盯著他。
“你都瞥見甚麼了?”她又羞又惱。
“嗯。”
沈飛白喉嚨一下更覺乾澀了,說不出話,一個字也說不出。
他呼吸一頓,不必問哪次,因為他們之間就那麼一次,並且還是在相互陌生的環境下,他給她按揉的太陽穴。
那抹弧度以肉眼可見的速率一點點收攏,直至……微微僵住。
中間那一頓,周霽佑不設防地呼吸都被提上來。
他眼中的體貼近在天涯,周霽佑忍不住抿著嘴樂,踮起腳尖,圈他脖子,貼他耳邊打趣,嗓音悄悄的:“你是要給我按摩嗎?固然這裡冇人,但我感覺還是在屋裡坐著更舒暢。”
半斤八兩。
沈飛白微微垂下眼,俄然就不敢再持續看了,他怕忍不住,真怕。
“冇笑話你。”他一瞬不瞬地凝睇她,“都雅,髮型都雅,腿……也都雅。”
“錯了。”她微癟嘴,拍拍另一邊,“是這裡。”
他冇吭,她坐在椅子上一向盯著他,他出聲提示:“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周霽佑兩隻胳膊還揚在腦後,對上他通俗灼|熱的眸光,懵了。
他一副若無其事,她反倒在這裡跳腳,不爽,特彆不爽。她用心走到他視野範圍裡去,微俯身,直逼他黑樾樾的眼睛,食指勾了勾他下巴頜兒,眼尾一挑,問:“都雅嗎?”
開門,她神情還伴隨惺忪睡意,悄悄捂嘴:“你不是說早晨有事嗎?”
沈飛白上前坐她背後,掌控好力度,不輕不重地為她按摩。
她執意於一點:“那你看甚麼?”還是在給她筷子的時候看的。
周霽佑揪住證據,筷頭在桌上重重一敲:“還不承認你在笑我!”
她站他腳邊,拿眼角覷他,他正不太天然地轉著視野望彆處。
都雅,那裡都都雅。
她穿的是非常居家的休閒裙,領口不大不小,邊沿位於肩膀三分之一,短袖,她手臂搭大腿,袖口以下金飾白淨的兩節,手肘尖尖的。
垂放在她頸窩處的雙手捏著她皮膚下的柔嫩筋絡,以及,感受覆於胸膛的淡淡體暖和香氣,他呼吸變得很慢很慢。
熱氣吹進耳裡,沈飛白當即就是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