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走出裡屋,他剛從地裡返來,趕著去幫奶奶劈柴做飯。家裡來了客人,奶奶殺了草棚裡的一隻公雞,他得抓緊時候燒熱水,好便利她拔雞毛、清理內臟。
“去,乾嗎不去。”一副理所當然,“既能拉近與家長之間的間隔,又能交友朋友,何樂而不為?”
她粉紅的唇彎出一個都雅的弧度,沈飛白看著它一張一合,方纔還在猛跳的心,俄然間墮入沉寂。
舌尖碰上的那一刻,就像是暴曬在水泥地的蚯蚓終究找到堅固的泥土,不但是觸感濕|潤那麼淺白,泥土裡有她需求的氧氣,冇有氧氣,她如同行屍走肉,心是麻痹的。
周霽佑盯著那雙襪子,不成按捺地感到一絲泄氣。
被他如許麵色緊繃地詰責,她卻恍若未聞,眼角微挑,一動不動地細細打量他,輕笑:“彷彿又變白了很多。”
他朝她走去,俯身壓下,分毫不離地盯著她的眼睛,呼吸都變得綿長:“好玩嗎?玩夠了嗎?”
在情|事上她向來*主動,左手矯捷沿著他肌肉緊繃的後背一起而下,到了腰側,由後至前鑽進他羊絨毛衣的下襬,摸到腰帶……
沈飛輕點頭,聲音低低的:“嗯。”
周霽佑麵無神采地從他沉寂的眼底掃視而過,冇理他,持續往裡走,邊走邊想――她本身也有題目,他們兩個都有題目。
他皮膚偏黑,頭髮理得平整,密密麻麻地一根根直豎,似硬硬的鋼針。他不像她餬口中見過的男孩子膚色白淨,也不像她熟諳的男孩子個個髮型講究,疏鬆的劉海都能和女孩子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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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色的輪子懸空於空中,他手臂使著力量,因為重量的壓力,身材微微向一側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