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他彷彿是承諾了，當即如搗蒜般的叩首，奉上百兩蒜頭金，塞進甘忌的料袋裡。

“殺雞儆猴，必有一死，不然，不敷以臨照百官，此計借刀殺人，妙。”

“家父身陷囹圄後，安博曾來探監，講明統統。本來，安博與北宰相迪父，奉迎天下兵馬大元帥趙王爺，詭計謀反，在北樞密院提了款，招兵買馬。而麻都贈與我家的銀兩，數量竟對的上，搖身一變，成了賄金。”

“麻都是替罪羊，不會嚴辦，雷厲風是‘南邊’的人，罪不至死，隻委曲了父親，無端成了黴鬼！可惜朝中無人出麵斧正，不然，豈容他們安睡！”

甘忌喃喃著。見蕭桓仁泣不成聲，斯莉實在難過，祈求道：

“這賊子，利用狼主，怕被家父告密，連同上述二人，先是麻都，假借改過之名，派人贈給我家很多銀兩，恰逢本年，北漢王劉崇，與狼主決定，對周國用兵。安博命林牙兼顧軍務明細，發明虧空了大筆用度。”

他所謂‘南邊’，指南樞密院，與北樞密院職責分歧，由漢官統領。

有這麼些人，甘忌啞口無言。

“父親好麵子，他平生周正，決不肯讓家人給本身爭光，密而不發。轉過年，大師齊去狼主萬歲帳中賀歲，當晚，也是現世報，這林牙的哥哥，叫讚固，喝醉了酒，誤闖王帳，驚了狼主的寵妃甄姬，狼主大怒，命家父審判讚固，次日，將讚固的屍首，歸還了林牙，自此兩家結仇。本年，家父遭難前，他還親筆先寫罪行，至書大惕隱司，一家長幼，全數削籍出戶。”

有燈就好了，甘忌環顧一圈，見屋裡安排簡樸，像個祠堂，劈麵有供桌，和一個靈牌。

撕破的，又何止是麻都的荷包。

“一個司禮，一個文翰，如何會害死令尊？”甘忌不信賴，這兩個遼人會甚麼絕世武功。

“因而令尊查出此事，麻都想叫他死無對證，起了殺心？”

大惕隱司，總管皇族政教、宗冊玉牒，看來，他是貴族。

能夠是久在外流落的原因吧，甘忌恍然覺得，這裡不是渤海道，而是太行山故鄉，後院的祭堂、那些能夠做燒火棍的靈位。

“中原人有傳國玉璽，得者，才配得天下，太宗卻被兩個奸人騙了，說玉璽早已失傳。”

先生？不是六爺嗎？莫非是回鶻女人保密了？甘忌朝斯莉一瞥，斯莉竟然在點頭。

“咦，差點忘了，我但是錦帆俠甘寧的後代。”甘忌胡思亂想著。

“不過，您得有個遼人的名字，姓蕭，不好，姓耶律吧，就叫，耶律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