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回到他位於堆棧大堂的那張“床”,神采凝重。
“有甚麼話想對我說嗎?”石頭一揮手,將掌心中的蠶狀蟲豸丟了出去。
或許其他三人也都重視到了信封上的墨漬,可除了他以外,冇人能瞭解那若隱若現的“三”是甚麼意義。
他將紙條碾成粉末,隨風飄散,接著身形一閃,眨眼間便消逝在了水悅堆棧前的冷巷裡。
石頭感受著黑衣人身材上傳來的顫抖,眉頭舒展,即便因為麵上有黑布遮擋而看不清來人邊幅,可他仍舊猜出了來人的身份。
跟著尖叫聲響起,一道黑衣身影從不遠處的一顆大樹前麵踉蹌奔出。
月色下,石頭一起疾行,非常謹慎謹慎,不但多繞了很多彎路,還時不時便停下來感受一番四周的動靜,以防有人跟蹤。
林夕揉了揉吃疼的手臂,噘嘴說道:“甚麼又一次跟蹤你?”
石頭進入小院不到半刻鐘便出來了,他略一辨識方向,就往西而去,此次他可冇有涓滴顧忌,彷彿是一頭氣憤的野獸,極速疾走。
他被石頭一口道破身份,扯掉麵上黑布,不但冇有是以惶恐,反倒平靜了下來。
黑衣人天然就是林夕了。
“冇有!”林夕目光果斷,不容置否。
“啊!”
前後在古千帆和石頭的解釋下,“玄吞東方,聯吳破之”這八個字所要表達的意義,一目瞭然,四人接下來要做甚麼,也非常明白。
“站住!”一聲斷喝。
當他順利出了廬城以後,冇有任何躊躇,立即祭出缺月劍,直沖天涯。
林夕心頭一顫,一股涼意侵襲滿身,顫顫巍巍道:“不是的。”
“跟了這麼久,還不籌算現身一見嗎?”石頭俄然說道。
他禦劍落下,然後便聳峙不動,可那握緊劍柄的手,以及青筋暴起的手臂,已然充分辯瞭然貳內心的嚴峻與憤恚。
林夕心口突然一痛,雙手捧胸,道:“我是跟蹤你了,但我冇想過要從你身上獲得甚麼,更冇有關鍵你的意義。”
最厥後到城南一處不起眼的民居小院前,一個閃身,消逝不見。
石頭冇有給黑衣人逃脫的機遇,閃電般脫手,一把抓住黑衣人纖細的胳膊,沉聲問道:“要走能夠,但得先奉告我你是如何來的,跟蹤我又是為了甚麼?”
石頭翻了個白眼,非常無語,他另有閒事要辦,可冇閒工夫陪一個敢打敢殺,卻被小小一條蛇嚇破膽的傢夥玩耍。
黑衣人見此,更加不依不饒,惡狠狠道:“老子現在警告你,從速給我放手,不然謹慎我殺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