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後,當石頭復甦過來已是三個月後了。
“哦,冇甚麼,就是想到一些事情。”石頭一驚,淡淡說道。
“甚麼?這麼快?”石頭驚奇驚呼。
“淅瀝瀝!”
“纔不呢!我也就隨便多擦幾下。”白雪莞爾一笑,固然嘴上這麼說,但手上的行動卻非常輕柔與當真。
忽而,幾縷清風拂過,乃至玩皮,吹得無數雨點在空中劃過道道弧線。些許雨點更是出於獵奇,藉助玩皮的風兒,晃閒逛悠地飄來,打在石頭的臉。
“喂,又在發甚麼呆?”白雪嬌嗔道。
“來,靠過來一些,我幫你把頭髮上的雨水擦潔淨。”白雪已經拿來了一條潔淨烏黑的毛巾走進屋內,悄悄坐在竹塌邊沿。
兩套法門截然相反,卻弄得石頭苦不堪言,在這復甦後大半年的修煉工夫中,每當他遵循“悟真經”所述伸開滿身孔竅,指導靈氣入體,接下來的“大藏真經”卻又要強關上各處孔竅,入寂滅之境,使得前頭儘力,幾近儘付流水。
佛門“大藏真經”卻要求修煉者入寂滅境地,閉塞滿身意想行識,以己身為一天下,獨見自性,以深心真元,固本培元。
“哎呦喂!”石頭痛呼一聲。
“如果修為再停滯不前,就叫師父把你逐出師門好了,也免得屈辱了百草峰的名聲。”白雪的話音俄然響起。
“究竟哪種纔是對的呢?又該如何做才氣佛道雙修呢?”
如此,石頭固然迷惑,卻也樂得此中,對外杜口不談此事,就連在程彩虹麵前也是三緘其口,至於外界那些傳言,他更是懶得迴應,乃至偶然候但願那是真的纔好呢!
石頭跳下竹塌,在屋內來回走個不斷,隻感覺腦中一片混亂,表情也如內裡的氣候普通,急風暴雨,扭捏不斷。
一年時候,石頭心中對於祥雲村村民個人罹難的哀思,終究漸漸淡了下來,可獨一日夜思唸的,就是在丹霞峰修真煉道,與他青梅竹馬的穆婉兒了。
但是獨一遺憾的,是石頭不知為何變得雙目失明,自此看不見任何東西了。
至於西風道人的東西為何會流落到石頭母親手上,他又為何會因為一塊普淺顯通的木頭就收石頭為徒這件事。
既然有了定奪,自是不再多想,如此石頭心中反而一陣輕鬆,重新盤坐竹塌上,打坐冥想,先行修煉“悟真經”去了。
“小師姐,算算光陰,師父和師兄們也該要返來了吧!”石頭淡淡說道。
石頭笑得更歡了,但笑著笑著就失了聲。
“石頭,你如何又在發楞啊?快點歸去。”園中響起一聲和順的喝止,接著便是一陣短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