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又坐了歸去,撥了撥茶湯上的浮葉,像是細心考量了一番,纔開口道:“本王也不籌算難堪你們。既然傷了我兩個部下,你,另有你那混賬二哥,就暫期間替他們兩個來我府上奉侍,直到他們無能活為止。”
“帶出去,做隱蔽點,跟他妻女埋在一塊。”阿歡斂住了笑意,持續自顧自看書。
阿歡翻頁的手指立時頓住,嘲笑了一聲道:“白月現下有何目標?”
“小、小蜜斯後項上有梅花形的胎記。”他幾近將臉貼在了地上,鼻尖上的血水混著汗水“啪嗒啪嗒”不住滾落。
“王爺您看,這傷的也隻是兩名轎伕,要不小女子歸去便重新給您挑兩個更無能的送來?”蕭蓧打得一手好算盤,隻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大漢滿麵羞憤,但是糊了血跡,也看不清神采。他龐大身軀顫抖著,掙紮好久,終究開口論述起來。
“還愣著乾甚麼?莫非你但願本王叫人把你們兩個也打殘?”王爺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
“這……”大漢一時語塞,剛昂首看了一眼,就見阿歡又捏住了阿誰裝了食人蟻的玻璃瓶。
蕭蓧嗆得咳了兩聲,也同這貴妾假惺惺酬酢幾句,隨後問起了蕭唯肇事的委曲。
大漢上半身趴著,醋缽似的雙拳緩緩握緊,青筋暴起。
“白月呢?”阿歡翻過一頁紙,透過帷幕上的薄紗瞥向大漢。
大漢垂著頭不說話,算是默許了。
大漢立時像隻擰斷了脖子的雞,無聲無息地被拖出門外。
至後院揪出酒醒前麵色陰沉的二哥,兩小我灰頭土臉地跟著侍衛排成的長龍,一步一挪往王府而去。
阿歡見他這副模樣,笑了起來:“我猜你也不曉得。”
就聽到前麵傳來那王爺趾高氣揚的呼喊聲:“帶他們兄妹倆去下人房!”
“你如果再不說,我就把這瓶子裡的好東西全都倒進你嘴裡。”
蕭唯剛一進柴房就打了個噴嚏。不曉得閒置多久,裡頭遍及灰塵。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蕭蓧謝過管家後,尋了把笤帚將屋內打掃了一番,又找了塊布將兩人的空間隔開。
聽到這冷冷的問話,蕭蓧又是跪下了:“不知王爺想要如何措置?”
“我、我不想落空神智!”他吼道,俄然想要撲疇昔,卻被那兩個丐幫長老死死抓住。
“如果阿歡偷偷溜出來找我如何辦?”她又擔憂起來。
蕭蓧垮著張臉,像是全天下都欠了她錢似的。蕭唯則無精打采的,一句話都不想說。
蕭唯怔怔地望著她,驚奇道:“你如何會這些下人做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