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未幾吧。”張塵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昨晚監區北邊的‘放風場’傳來了一陣騷動，明天有人缺席並不奇特。”

“但是……”喬霜躊躇了一下，抬高聲音問，“他們兩邊鬥得這麼短長，韓瀾如何還不脫手？”

“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辦？”

喬霜點了點頭，但眼中仍然透著一絲擔憂：“那我們呢？如果真要選邊站的話……”

賀弈瞪了他一眼，冷聲說道：“你瘋了？真把人乾掉，我們全都得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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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做？”

賀弈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周曄覺得抱上韓瀾的大腿，就能把我踩下去？他未免也太天真了。”

張塵微微一笑，目光深沉：“我們已經選好了，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攤牌的時候。”

喬霜愣了一下，隨即暴露了龐大的笑容：“塵哥，公然還是你短長。”

“塵哥，明天飯堂人很少啊。”喬霜端著餐盤坐到張塵劈麵，抬高了聲音說道，“是不是有甚麼事要產生了？”

賀弈冇有直接答覆，而是從床底抽出了一張折得整整齊齊的紙。他翻開紙，指著上麵的一行字低聲說道：“去找這小我，把這東西交給他。他曉得該如何做。”

張塵微微一笑，將硬幣拋向空中，隨後穩穩接住：“他們的棋已經下到這一步，就算我不插手，也遲早會把我拉出來。”

“老邁，你有甚麼打算？”部下問道。

“現在已經冇有退路了。”賀弈冷冷地說道，“要麼是他死，要麼是我們死。你去奉告他，機遇隻要一次，讓他好好掌控。”

“可一旦我們選錯了邊，結果……”喬霜欲言又止。

“塵哥，你真的決定插手了嗎？”喬霜有些擔憂地問道。

監獄的某個角落裡，賀弈正和部下告急參議對策。幾天的狠惡對抗已經讓他精疲力儘，但他曉得，現在毫不能畏縮。

與賀弈的嚴峻局勢比擬，周曄這邊彷彿顯得遊刃不足。他坐在床上，手中把玩著一把小刀，嘴角掛著如有若無的笑意。

淩晨的監獄，沉寂得可駭。陽光透過鐵窗灑下細碎的光斑，但覆蓋在監獄裡的嚴峻氛圍卻冇有涓滴減弱。自從賀弈和周曄的牴觸慢慢進級後，監區的每個角落都彷彿成了暗戰的疆場。

“穩住。”周曄冷冷說道，“隻要韓瀾還冇完整站到賀弈那邊，我們就另有機遇。”

第三節：周曄的底牌

“那我們要不要先動手為強？”部下摸索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