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那條手帕被洗過了，但淡淡的血跡還是留了下來，觸目驚心。他漸漸地摸了摸本身的傷口，感喟著搖了點頭，走到床邊來。

淩厲久久地看著她，半晌，伸手撫她臉頰，並漸漸地順下來，滑到她的肩上。我們先不說她了吧。

她停頓了一下。我還記得你曾經承諾過我，如果你找到阿誰你真正傾慕的女子就會奉告我。莫非你是……找到了？

你若真的喜好她，就不要放棄了！蘇扶風道。不然的話……不然的話……我會替你可惜。

我曉得你要說甚麼。淩厲握住她手。你甚麼也不消說。

是的。淩厲道。他隨即苦笑了一下。一點也不像我是吧？

她想她隻能說這些，就算她如此說的時候，內心卻在滴血。假定這些淩厲都否定，她不曉得她還能不能接受得住。

我曉得的。蘇扶風強自笑道。要不然你這小我，哪會擺著便宜不占。

他彷彿要說甚麼。蘇扶風聞聲他這一聲我字裡，帶著一種想表達甚麼的火急，但是，卻冇法說出。她不曉得這是甚麼意義，覺出他把手鬆了開去，就謹慎翼翼地，一邊看著他的神采，一邊接著去解他的衣服。這一回淩厲甚麼也不說，隻一向看著她，就像才第一次看著她一樣。他乃至又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掠開她的頭髮，恍忽還記得之前，本身也真的很喜好過她。

他所說的這很多話，本來隻是說給阿誰叫“廣寒”的人聽。

扶風。淩厲把手放到她的臉上。蘇扶風終究展開眼睛來，才發明他的神采有幾分木然，隻是這麼怔怔地看著她，不像任何一次的淩厲。

淩厲隻是悄悄一笑，點頭道，是。

夜垂垂地深了。至最濃，又複淡去。月色漸昏。

操縱我？蘇扶風一怔。操縱我甚麼？

你彆動！淩厲無端地活力起來，把她多事的兩隻手都狠狠地按開。蘇扶風身上又被扯得一痛，卻不出聲，瞪著眼睛看他。

不早啦。蘇扶風道。好了，我要穿衣服了。

半夜，蘇扶風按例早早上床安息了，淩厲一小我坐在窗前。

扶風……淩厲親吻她的頭髮。你老是我最……最不能健忘的阿誰……

他一愣。蘇扶風一絲不掛地側臥在床上，瑩潤的肌膚被月華映得乳白，一雙眼睛睜得大大地看著他。

淩厲。她睜著恍忽的雙眼，伸手撫他的臉頰。我真的……

淩厲看著她的神采，一時恍忽起來。我……

你老是曉得的。蘇扶風輕聲隧道。你要說的話，我也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