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錚實非易與之輩,雖處於下風,卻將夏家劍之輕靈展了開來,與拓跋孤之勢疾周旋,吃他刀刀緊逼以後,竟也能抽暇反擊一兩招。夏家莊內裡人何曾見過本身的莊主與人比武時落於下風,目瞪口呆之餘倒也知景象不妙,兩名莊眾便悄悄繞到邱廣寒一側,心道製住了邱廣寒,必不愁此人物不乾休。
一旁夏錚欲待說句話,夏廷已轉而盯住了邱廣寒,冷然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看來當年她肚裡懷著的就是你了?
夏家莊的夜燈籠還未滅去,若隱若現地浮動著兩點亮光,卻已有幾分暗淡了。大門緊閉著,一小我也看不見。
夏錚不由地在內心叫苦,隻得喝道,來人!
他彷彿能聽到在莊中某處傳來一些爭論的聲音,但隔得過遠,並不逼真。現在的情狀實在令他不歡暢,因為本該是他們來要說法,現在卻成為了彆人請他們出去,想要開口說話時倒是邱廣寒先向那帶路的大漢問道,你說莊主有請,如何不見你們莊主?
夏錚話語未竟,內堂的黑暗裡卻快速地滑出來一架輪椅,椅上之人早厲聲喝道,錚兒,不準你向那種人認錯!
邱廣寒心頭一跳,脫口道,蘇女人在你那邊!
你……你既然曉得娘當時懷有身孕,你為甚麼還要逼得她那樣?邱廣寒忍不住又喊道。
夏錚覷見拓跋孤回身一掌這空地,長劍忙刺向他右肋空檔。拓跋孤意雖覺,左手刀一封,但夏錚立時變招,斜挑他頸上,用了一式“烏雀歸巢”,這一式極儘奇妙,竟是避開了拓跋孤的刀路。
他見拓跋孤目光向他橫來,並不驚駭,微微一笑彌補道,鄙人夏錚。
夏錚天然也很清楚拓跋孤這神情的意義――旁人當然不敢必定前幾天與昨夜震驚武林的伊鷙堂血案是拓跋氏所為,他這個“親戚”還能猜不出秘聞麼?他想現在若不穩住這毒手的人物,恐怕費事甚大。當下下認識地跨了一步要去擋住那通往內院的入口,口中喝道,爹,你彆出來!
拓跋孤伸手排闥,門天然是閂上的。他欲待放開邱廣寒用右掌去強推時,手卻被邱廣寒緊緊抓住了。
實在他早可叫人,但一來他感覺此事隻屬夏傢俬事,不便張揚;二來他公然也怕拓跋孤部下不容情,會在此大開殺戒。但現在勢危,除了倚多取勝以外,實無他法。
他卻還能竭力支起家體,隻覺渾身如受火煎普通疼痛。目睹世人見狀都欲上前圍攻拓跋孤,他極力地一舉手,喝道,都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