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孤左臂挑開來招,右掌一推,全然不必在乎他們陣中互補之氣網如何結成,便已將之打散。左手跟著一揮。刀刃竟剖開一人肚腹。他伸手將這屍身推倒,手掌向下已捏住另一人手腕,反轉一扭,將他腕骨錯開。那黑衣人大呼一聲,刀已落入拓跋孤右手。拓跋孤反肘一打,將他擊倒在地,手中刀跟上,又取彆性命。
伊鷙妙呢?他問。
拓跋孤站定,漸漸轉回身來。一身的血腥和充滿殺意的雙目令他顯得猙獰且可怖,但是他高高在上,又仿若一個無可對抗的君主,叫人望而生畏。他看著這四小我,漸漸地抬起了左臂。
府內尚留有四名一線忍者。這四人目睹拓跋孤手起刀落,如入無人之境,頓時感到情勢不妙。此時有一人終究開口道,來者何人,為何找我們伊鷙堂的倒黴!
不管她是為甚麼不在,拓跋孤都很有點被本身這類失算激憤,隻是他現在還不曉得他們的這類缺席卻能為他數日以後的某個詭計增加一點註腳。
但是,拓跋孤厥後卻不得不承認,本身確切有點悔怨冇有派蘇折羽先來看看――他冇有推測伊鷙妙會不在。不但伊鷙妙冇在,留在這裡的一線忍者都少得不幸。當他闖進苗府瞥見朝本身湧來的幾近儘是襟上二線與三線黑衣人時,貳內心很有一種被戲耍了的感受。這固然並冇讓他竄改打算,隻是這件事情得龐大了:他的目標與其說是伊鷙堂,還不如說是伊鷙妙;現在伊鷙妙既然不在,看起來是堆積了伊鷙堂中的妙手,做一件甚麼事去了。
本想留你們多活半個時候。他冷冷隧道。你們恰好要自尋死路。
那一線忍者臉上蒙著黑布,但麵孔早已駭白,再不敢說出半個不字來。但糟糕的是,伊鷙妙的確不在。
拓跋孤卻並不急著走。他又回到伊鷙妙的房間――隻要這裡的牆還是紅色,並無血跡。他伸手取下伊鷙妙妝台上的青銅鏡,右手悄悄一捏,捏下一塊來,於掌心碾成了青色的粉末,與墨一起研開。他取筆飽蘸了,不疾不徐地在牆上繪出一幅青龍來。
拓跋孤哼聲道,你未免太藐視了我拓跋孤。也罷――我本也冇籌算留你們活口。他說著,左手一動,幾花樣眾早站不住,拔足向內堂擁逃而去。幾名一線忍者勸止不得,隻得硬著頭皮,拔刀籌辦應戰。拓跋孤卻大笑道,素聞伊鷙堂忍術超群,大家皆受嚴格練習;現在大難臨頭竟作鳥獸散,未免太令人絕望了吧!
那四人相互一看,齊地豎刀而起,向拓跋孤撲來。拓跋孤腳步一錯,左刀右掌齊推,逼出一條門路來,竟獨自往裡去了。四人一怔,向裡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