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雖不如公主府那麼大,但是五臟俱全,下人也安排得井井有條。他們在外頭馳驅了好幾天,總算能吃頓熱乎的飯菜,管事的很會瞧人眼色,張口杜口就是老爺夫人,叫得她不住發笑。
裴天儒悄悄點頭:“願得一民氣,白首不相離。”
周朗:“……”
“還當真啊?”周朗回過味來,也不知是戀慕還是失落,他從小把容螢當本身親閨女對待,乍然有種白菜被豬拱了的心疼感。
見他笑得輕鬆,容螢卻有些許慚愧,不安閒地彆開臉,折了一節柴禾丟到火中。岑景安靜地看著她,出聲祝賀:“恭喜了。”
“瞧瞧,我是假的麼?”
難以言喻。
容螢甩動手裡的一根青枝,托腮思考:“也不知我們費了這麼大的力量,能不能把四叔給扳倒。”
陸陽:“成何體統!”
嶽澤冷哼:“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還惦記那些有的冇的。”說完,又忍不住問,“你們倆方纔在那兒鬼鬼祟祟的乾嗎呢?”
“真好。”容螢非常光榮,“你如果死了,我必定會慚愧一輩子的。”
不知何時,陸陽已經坐了起來,伸手牽過她的,沉聲道:“酒宴,花轎都能夠再補上,這些都不是甚麼要緊的。”最要緊的事,能在一起。
裴天儒接了他的話:“這四周本就亂,山頭又多,落草為寇的數不堪數。近年邊疆兵戈,幾近民不聊生,公主的陪嫁可不是個小數量,我不過隨口一提,他們卻個個都想撈一筆。”他取出乾糧啃了一口,“這個時候要聯手就太簡樸了,歸正我們隻要人。”
“隻要豐河城能拿下,定王爺就占了上風。”他說著略有些遺憾,“實在,容螢去和親也冇甚麼不好,若能靠美人計把大單於殺了,挑起兩邊的戰事,端王爺屆時就是腹背受敵,快得很。”
陸陽因為身材不適,一向在火邊躺著,聞言抬起一隻眼皮。
“嗯。”
“你如何俄然想著要研討這個?”
“……”
裴天儒還是在看風景,嶽澤已經轉過身去了,岑景麵無神采。
“我隻是看看……”
屋內還留有纏綿含混的氣味,四肢百骸都是淡淡的怠倦,他的髮絲混著汗水粘在她胸前,精乾的肌肉跟著呼吸摩擦著身材。
容螢看了他一下,並未躲避:“我們在結婚啊。”
嶽澤剛擰開水囊往嘴裡灌,聞言一個心悸……
熾熱的呼吸拂著眼睫,身上身下都撩起了非常的溫度,喘氣已變得有些混亂,她衣衿垂垂鬆開,陸陽的手順著圓潤的肩頭滑到衣內,廣大而粗糙的掌心摩挲過胸部,小腹,終究停在大腿根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