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有點事理,嶽澤左思右想,最後痛快地承諾下來。
陸陽:“……”
那半夜夢迴驚醒後,隻是孤身一人的日子,他實在是不想再過了。生也好,死也罷,總比日日活在發急當中要好。
“叔叔,傳聞你走南闖北很多年啊?給我講個故事唄。”
“我接下來要和你講的,千萬不能奉告第二小我。”
“這事我有分寸。和親啊,皇室裡剛好隻要我一小我合適,這但是千載難逢的好機遇,四叔他急著與匈奴媾和,絕對不會把我如何樣的。”
聽他低低嗯了一聲,也不知是歡暢還是不歡暢,不過下口的力道到歡暢了很多……錯覺吧?她想。
裴天儒清算著紙筆,“不過,實在往好處想,陸陽隨行也並不是甚麼好事。”
容螢收斂神情,俄然當真道:“當年我們從永都縣逃出來以後,就去投奔五皇叔了。”
想不到這都被他發覺了,那她也冇甚麼可顧及的。
“我……”
“……”
“那和親呢?”
都城離鎮州另有半個月腳程,即便他們乘車也得花上十來天的時候。一行人浩浩大蕩沿著官道而行,車輪子攆過枯葉,滿天下都是咯吱咯吱的響聲。
果不其然,陸陽一張老臉紅一下白一下,色采繽紛,非常都雅。她捂著肚子笑個不止,“你要不要照鏡子,我這兒有多的?”
容螢打起簾子,把他拉到室內。
“我隨你一起上京。”
“叔叔,你吃甚麼長大的呀,如何這麼高?”
嶽澤還要反對,裴天儒卻先開了口:“你想想看,他和錢飛英熟諳,找個來由要去都城,順道結伴而行,也總比你我在前麵偷偷跟蹤要好。並且他武功高強,趕上甚麼事,也能護著容螢,順理成章的,又不會被人發覺,難道分身其美?”
“嗯。”
容螢朝他背影吐舌頭,轉目瞧見陸陽,後者正衝她無法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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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岑景忍不住提示道,“我們是要護送公主回京的,有外人隨行隻怕不當。”
陸陽雖猜出她在打趣,還是不由顰眉:“如何教的?”
“你也曉得現在南邊兩軍水火不容,氣力相稱。但實在四叔的軍隊兵強馬壯,勇猛善戰,五叔也就在近年,兵馬人數纔多起來的。
陸陽微微一笑,伸手去摸她的頭:“此次不會了。”
岑景狠狠看了她一眼,隻衝錢飛英施禮,“部屬另有彆的事,先告彆了。”
“我幾時有過!”岑景不由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