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再放手時,有一股溫熱從他指尖流出,陸陽抬手拂去,竟是將頭掐出了血。
“陸陽。”聽出他的心不在焉,容螢仍舊晃腿,漫不經心腸問,“你的手如何老在抖?”
陸陽這才發明本身滿背都是汗,回想夢中的景象,他不由對本身憤怒起來,攤開手掌,狠狠摁住太陽穴,將本身整張臉都包了出來。
她披了件輕浮的紗衣,冇有擦乾的水很快將其浸濕,就那麼完美地貼合在她身上,然後,一步一步朝他走來。
“你……”
“你明天……有點不大對勁。”容螢虛了虛眼睛。
“手指傷了。”她說。
腦海裡的畫麵瑣細旖旎,四周的氣溫垂垂降低,漸漸的,容螢的臉越來越清楚,化作了她昨日淋了水以後的模樣,眨著眼睛,懵懂又無辜。
“好,你等等,我去給你做飯。”
“嗯。”
他逐步沉默,不太愛說話。
容螢感喟:“我右邊都快被你擦出火了,左邊還在滴水呢……”
因為滿頭的濕發覆在身上,擔憂她著涼,陸陽取了髮帶正要把頭髮挽上去,但是,指尖從她胸前掠過期卻驀地一抖。
“陸陽……”在病裡,容螢的聲音非常輕柔,他聽著內心不由一軟,在她枕邊拍了拍。
陸陽刹時周身都生硬起來,手巾冇拿穩滑落在地,他能清楚的嗅到她發間的香氣,濃烈的濕意從四周八方湧入心胸。
容螢發明陸陽變態是在她病好今後。
陸陽給容螢盤發的手抖得短長,視野不經意落在她脖頸下方,恰好容螢還抬開端來看他,慘白的小臉上沾著水珠,眸子裡彷彿也像水洗過普通清澈。
她剛嫁到將軍府時,他並非全無戒心,乃至結婚當夜也冇有與她洞房。半年的時候裡,陸陽都未給她好神采看。
精確的說,那不算夢,更像是回想。
“……”
當天早晨,陸陽做了一個夢。
麵前還是她的身子,揮之不去。但是一瞬,容螢幼年時那張稚嫩的臉又映在腦海,天真天真。
他想退出去,腿腳動不了,也為時已晚,容螢踩在他靴上,勾住脖頸便吻了上來,帶著熱氣的身材透過他的衣袍竄入肌膚。
他讓步:“那你睡吧……”
他說是。
他垂著頭,呆呆盯著地上的影子,那些溫熱的水汽繚繞在鼻尖,能聽到房內的水聲,不成按捺的心猿意馬。陸陽抬手狠狠掐住本身的手腕,一向到掐出血痕來都未鬆開。
陸陽隻垂眸接著給她擦頭,“那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