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結一樁苦衷,韓秦一臉憂色地從帳中退出來,迎頭就碰上容螢。他歡歡樂喜地施禮作揖。
不過聽他這麼一提,容螢舔了舔嘴唇,多看了幾眼,喃喃道:“不過不曉得吃起來是甚麼味道。”
這兩天容螢都冇出去玩,而是買了一大堆的零嘴在家裡饒有興趣地看他焦炙——時而在屋裡逛逛,時而在台階上坐一下,時而抱一下貓,時而摁著眉心發楞,頭頂上大寫著不知所措四個字。
他朝劈麵的女人略一點頭,算是熟諳了。
韓秦立馬笑起來:“標緻!”
“嗯。”
她已說不清,是從多久前開端重視他的了。
校場上練習的人雖多,但來往皆是井然有序,將軍百戰死懦夫十年歸,這麼久了,北營的人馬死的死走的走,早已不是寧王當初的舊部。
韓茗抬起眼時正都雅見陸陽唇邊的弧度,心中除了悸動以外重生出些許感慨來。
一番打扮下來,容螢臉上那股青澀少了很多,反倒有幾絲成熟女子的風韻,她特地在眼尾處略沾了點胭脂,看上去非常嬌媚。
裴天儒在旁給她提示:“右邊眉角低了。”
韓校尉撓撓頭,有點焦急:“就是我妹子那事兒啊,您不是說得空了能夠見上一麵的麼?”
“南邊現在已經承平,北邊又有端王爺守著,但這五年了西北的仗一向不溫不火,皇上的意義,能夠等過了年我們得撥些人北上去援助。”說話的是他身邊的校尉,姓韓,年紀和他相仿。
“你這兒有小孩子麼?借我用一下。”
韓茗開初並未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回,春暖花開,她在自家門前摘花,一轉頭,就看到他正蹲在地上,給一個小女孩兒穿鞋。
韓秦一走,陸陽就更加手足無措,他在想要如何推拒,可又怕惹韓茗悲傷,若她當場就哭了,這街上人來人往,屆時又該如何辦……
她一起找到陸陽的營帳,門外的士卒正籌算去通報,模糊聽到裡頭有說話聲,她忙擺手錶示他不必。
“你在乾嗎?”她眨著眼問,“思春了?”
陸陽一麵進屋,一麵解下披風放在中間,聞言略略垂眸一掃,“不是拿來吃的?”
貳內心裝了一小我。
“每天去就不好玩了。”容螢把貓抱起來,“我要養這個。”
容螢收斂了神采,在旁悄悄瞧了他一會兒:“陸陽,你不想去麼?搞不好是你喜好的那一類呢?”
“給陸陽說親呐?”她問。
“你彆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