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周朗帶著劍南的那批軍隊,雄師在郊野鳳口裡處安營,本籌算連夜進宮麵見皇上,不承想路過燕來鎮竟碰到了容螢。
疇前他也算是端王的親信,正因有這個身份,定王才找上了他,來了個裡應外合。
人一旦心軟,很多話就要好說很多了。
“現在好了,小郡主你安然無恙,王爺泉下有知,想必也可安眠了。”
“周朗這條命是王爺給的,王爺雖故去,但周朗並非忘恩負義之人,從今今後,我隻服從於郡主一人,如有叮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在酒樓中要了個埋冇的雅間,周朗對著麵前的兩個牌位,恭恭敬敬地垂首三拜,隨後將香插入香爐當中。
容螢還在哭,望著他點頭,那模樣委實不幸。
說是痛哭,實在墮淚最多的還是容螢,天子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縱使難過也不過半晌工夫,但她必須哭出聲來,必須哭得撕心裂肺,好讓貳心軟。
他明顯已經曉得陸陽在幫她,此時若讓陸陽來與他對證,皇爺爺的確會思疑他,但是陸陽的處境就更傷害了。
“哦。”周朗不覺得意,“那就是兩個行腳商,在驛站歇腳時偶爾見他二人閒談……我當時就奇特,兩個淺顯老百姓如何曉得這些,成果多了個心眼去探聽,誰知,曉得此事的竟不止一個。”頓了頓,問道:“是你們倆放的風聲?”
將至城下,天幕暗淡,模糊有雷電在雲層中湧動,陰沉的氣候把整座城門襯得愈發冷硬。護龍河岸植有楊柳,到這個季候早瞧不出甚麼朝氣。
聞言,他卻將視野一轉,口氣淡淡的:“不必了,此案由朕來詳查,你每日也夠閒的,從明兒起在府裡待著,我自有彆的事件會命人交給你措置。”
之前的聖旨是命寧王進京,他此番藉端說是護送容螢,雖有點牽強,但也不算是假傳聖旨。
他一向都是一個有野心的人,為了權勢甚麼都做得出來。
周朗邊揣摩邊點頭,“我也是這麼想……咦,那究竟會是誰呢?”他兀自沉吟,提了酒壺慢騰騰地往樓下走。
在這類環境之下,容螢的呈現無疑給了周朗極大的安撫。
“兒臣失態了。”端王垂首而立,“隻是此前曾聽到些無中生有的謊言,雖知是外人的人胡言亂語,不過……見到螢螢,少不得還是有點不測。”
明德天子顫著聲音喚她,容螢跑疇昔撲到他懷裡,爺孫倆一相見立時抱在一起失聲痛哭。
想不到他比本身還性急,現在就和四皇叔正麵起牴觸太冒險了,周朗的兵少說也有一萬以上,萬一仇冇報成,反讓人扣個謀反的帽子下來,到時候彆說她,大師都得跟著陪葬。容螢忙說不消,悄悄看了陸陽一眼,“這個先不急,我籌算進宮去見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