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大事小情皇上不大管了,張貴妃現在奉養擺佈,又和端王走得近,耳邊風吹個不斷,這會兒上奏摺彈劾隻怕會碰釘子的。”
容螢是飛奔回臥房的,大丫頭在外間燒茶,偏頭奇特地看了她一眼,仍持續捅茶爐子。
他較著長舒了口氣,麵龐暖和,“那就好。”
隻當她是小孩子心性,臨彆時的不捨,不料容螢卻抿著嘴唇,低低道:“在秦府不好……”
晚餐冇有吃,丫頭也懶得叫她起床,隻把食盒擺在桌上,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被衾裡格外暖和。
但等路過飯桌時又停了下來,腹中有纖細的咕咕聲,她舔舔嘴唇,到底還是不爭氣地把食盒的蓋子翻開。
陸陽從黑暗中展開眼,沉默著看了一眼容螢空蕩蕩的手腕,翻開被子,翻身坐起。
“快了,就這幾天吧。”
容螢摟著枕頭,又把陸陽給的荷包放在麵前看了又看,滿心難過地感喟。
偏廳冷僻下來,秦燁又回書房關上門忙他的事情。
也好,也好,早點看清,總好過今後悔怨,讓她白白吃那些苦。
大丫頭煮完茶,在門外悄悄喚了她幾聲,冇人應對,悄悄往裡一看,見容螢已睡下,因而放下兩旁的捲簾,輕手重腳地退了出去。
“我曉得,我們家也不是缺那一小我的口糧。先前你也傳聞了,路上另有端王府的人追殺她,指不定人已經跟到了襄陽來。”秦夫人探過身去握他的手,“你有外甥女,更有後代,一個兒子兩個閨女,一家的人希冀著你,不能因小失大啊。”
容螢避而未答,隻探頭看了看四周,“我好餓,有冇有吃的?”
容螢走得很順利,從後門溜出去,劈麵就是寬廣的大街。
容螢眉頭一擰,“四叔的權勢已經這麼大了麼?”
到時候就能看到她一年長高一點,一年長高一點,即便不能日日相見,有個念想也好。
早曉得再硬氣點就好了。
容螢在原處站了一陣,這才轉成分開。
她這副神采,看得陸陽心頭愈發嚴峻,“究竟如何了?是不是傷到了?”
叮嚀的話不敢說太多,陸陽又塞了點錢給她,“這些銀兩你收好,以備不時之需。”
“說不好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秦燁拍拍她肩膀,“你彆性急,你娘是我親mm,你的事我不會不管的。但眼下這條路確切不輕易走,我們得漸漸來。”
秦燁趕緊擺手,“當然是不能的。寧王一家子遭那麼大的難,現在就剩她一個,現在和端王叫板啟不是找死麼?”他坐直了身子,兩手交叉放在鼻下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