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事兒啊這麼吵吵嚷嚷的,還叫不叫人喝酒了?”出來的是一個清臒的公子,一身青衣,懷裡好摟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
藍蒼雲點點頭,公然倚在走廊的雕欄上閒適的看著樓下的一片鼓譟。
孫富才一進門,奉侍鳳鳴的兩個小丫頭便上前道:“媽媽,要不要去告訴四少爺?姐姐但是四少爺的心肝兒……”
歐陽鑠點點頭,笑道:“絕對真的。”
劉喆劼是領教過這位歐陽四公子的手腕的,就那年阿誰輕車都尉家的公子被他一腳跩殘了子孫根的事情,到現在世人提及來還心不足悸呢。
除了大嫂以外,能有阿誰女人會在醉酒的大哥身邊奉侍,那也是一種光榮啊!
杏園春的女人們一個個兒都卯足了勁兒奉迎這位四少爺,但願能獲得他的格外看顧。
劉喆劼悄悄地罵了一聲,便誕著臉上前去對著歐陽鑠一拱手,笑道:“四公子既然來了便冇有站著的事理。來,請坐請坐,這杏春園的蘭陵美酒真是隧道啊。鄙人能在這裡偶遇公子,需求借花獻佛敬公子一杯。”
老鴇立即變了臉,轉頭恨恨的瞪了鳳鳴一眼,低聲罵道:“好死不死的,老孃叫你快些出來你偏生磨磨蹭蹭,出來該乾嗎乾嗎去呢,恰好又給老孃肇事!”
從北胡返來以後,歐陽鑠卸掉了身上欽差的擔子,敞開了胸懷放鬆了一陣子。葉逸風也曉得這小子走這一趟非常的辛苦,便發下話去,統統的公事都不準去煩四少爺,讓他好好地玩兒。
劉喆劼見歐陽鑠一笑,內心也安了很多。忙側身請歐陽鑠落座,以後又端起酒杯來笑道:“四公子,鄙人敬你。”說著,便一揚臉把杯中酒乾掉。
“小四!”藍蒼雲皺眉看著常日裡哥兒幾其中最為活潑開暢萬事不愁的少年此時帶了七八分的醉意卻仍然眉頭緊蹙,內心便一陣陣的煩躁。他抬手抓過歐陽鑠手裡的酒壺,勸道:“彆喝了!我送你歸去。”
歐陽鑠眯著眼睛笑,目光從劉喆劼的臉上轉到孫富才的臉上,盯了一會兒方問:“這位是誰家的貴公子,我如何看著有點眼熟?”
“如何著?籌議好了冇?我說你這杏春園還何為買賣?瞧你這老鴇婆婆媽媽的模樣,早該關門大吉了吧?”孫瘦子閒逛著身子站在一旁,不耐煩的催促。
“小四,不過是個女人罷了,你說四少爺你如許一流的豐度,要甚麼樣的冇有?何必呢。”
最起碼他們兄弟們就冇見過如許的。
小丫頭一愣,繼而忙低下頭去:“四少爺恕罪,是奴婢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