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冇事兒。本身脫手豐衣足食嘛。”
歐陽鑠從錦瑟欣然若失的神采裡彷彿讀懂了她的心機,皺著眉頭擺擺手說道:“先不消了。你們都下去吧。”
馬車已經在一個非常高雅的院落跟前停下來,歐陽鑠用手裡的扇子挑開門簾看了看,轉頭說道:“到了,走,吃東西去。”
錦瑟不想難堪這些人,淺笑著接過酒來,先聞了聞酒香,然後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說道:“給我拿淨水來漱口。”
那女人被嚇得一個激靈,忙跪直了身子拿過錦瑟手裡的湯勺,低聲說道:“奴婢該死,請五少爺恕罪。”
歐陽鑠帶著錦瑟在這小院子裡大抵的溜了一圈,最後上了主樓最高的第三層。在掛著淡青色紗帳的一溜兒長窗前落座。老鴇立即號召兩個花兒一樣的妙齡少女上前來端茶倒水。
彷彿那些把人氣得要死的事情在她麵前也不過是一個微不敷道的小事或者一個一笑而過的笑話罷了。
錦瑟不由對葉逸風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就曉得這奸商毫不敢虧蝕的買賣嘛。
跑堂的昂首瞥了一眼劈麵的綢緞莊,笑了笑,隻悄悄點頭,冇說好也冇說不好,答非所問的說道:“我們隻做茶水買賣,對綢緞上的事情不在行啊。”
錦瑟笑道:“那就嘗他們的酒就是了。水不讓喝,酒老是讓喝的吧?”
歐陽鑠卻對錦瑟歎道:“如果是如許,那我們還得去他們釀酒的酒坊去嘗過了水才曉得他們的酒是不是純粹的酒啊。但那些人非常的保守,恐怕不會承諾我們這麼做。”
歐陽鑠立即叮嚀:“去叫六安這牲口出去!這狗主子竟然敢耍起花腔來了,真是欠清算!”
錦瑟嗬嗬笑著點頭道:“我還想著藉此機遇出去逛逛呢,不想打算又落了空。”
桌案是矮幾,歐陽鑠和錦瑟都是脫了鞋子盤膝而坐。酒菜一樣一樣的擺上來,並未幾,隻要四個涼菜,四個熱菜,另有兩樣點心,一個熱湯。可貴的是餐具非常的講究,看上去賣相非常的高雅。兩邊的女人便半跪在毯子上,一人手裡拿著一把銀絲縲花的酒壺彆離給二人斟上了虎魄色的美酒。
龔夫人冷著臉上了車,一眼都冇看那男人。這讓蟋蟀有些驚奇,不由又悄悄地感慨著,大少爺經驗的不錯,人間女子公然是最無情的東西。前一刻還跟你在床上恩恩愛愛哼哼唧唧呢,轉眼這就成了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