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笑道:“拿骰子來,我們擲骰子論大小不就是了?誰的點兒最大,誰就講個笑話來。講得好,大師吃一杯再來,講的不好,就罰她一大碗。豈不痛快?”
顧無雙笑道:“就是。大不了吃醉了睡覺去,莫非你驚駭因為吃酒醉了,我們大少爺跟你鬧彆扭不成?”
“感謝你的體貼。”錦瑟微微一笑,從雕欄上站起來,說道:“我不過是吃了幾杯酒感覺臉上發熱出來逛逛,你如何也出來了?二太太那邊,還是要姨奶奶你多多照看的呀。”
墨菊悄悄地跟了出來,把手裡的大氅披在錦瑟的身上,並輕聲勸道:“外邊冷,這裡又是背陰的處所,女人站一站就歸去吧,細心吹了風著涼。”
顧無雙是擲骰子擲慣了的,對這個非常不陌生,便眉開眼笑的問錦瑟:“這個簡樸又熱烈,錦女人說呢?”
顧無雙便笑嗬嗬的攬住錦瑟的肩膀,說道:“快點說個笑話給我們聽吧。說的好了我們喝酒,說的我們都不笑,你可要喝一大碗呢。”
一家人冇有誰在去提那些不高興的事情,彷彿龔氏的事情隻是一個不高興的夢。夢醒以後大師便把她給完整的忘了。
鬨了一陣子,丫頭拿了骰子來,蘇夫人號召顧無雙和錦瑟坐好,便問:“誰先來?”
鶯歌笑道:“這鸚鵡還真是本事。”
蘇夫人笑道:“無雙,不準再說打趣話了,細心錦女人真的惱了。”
蘇夫人傳聞錦瑟不喜好聽戲,便叫梨園子先撤了。
蘇夫人笑道:“如果論主客,就外道了。如許吧,我先擲一個,看是幾點。數著誰就是誰了。”
三個骰子在碗裡嘩啦啦的轉著,終究停下來時,倒是一個三,一個二,一個五。鶯歌笑道:“竟然是十點。但是應了十全十美了。”
錦瑟忙笑道:“冇有的事兒,我隻是出去走了走,被那樹梅花給迷住了,想著昨兒從那裡瞥見一幅剪紙恰是喜上眉梢,人家阿誰喜鵲梅花剪得那叫一個精美詳確,以是我想,轉頭也叫誰給我剪一對,過年貼到窗子上,豈不喜慶?”
墨菊輕聲笑道:“哪有主子在這裡吹冷風,主子出來屋子裡聽戲的事理。女人,您稍等一下,奴婢把您的手爐裡添些碳來。”
鸞音心細如髮,早就瞥見金氏的神采有些不對,便對她悄悄使了個眼色,趁著世人都笑的時候,她便跟中間的鶯歌說了聲:“我去洗個臉。”便回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