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令菀點點頭,冇有多看一眼,隻當真寫著字兒。
一個好端端的小女人弄成這副模樣,歸根究底還不是徐氏這個孃親害的?
“娘,我曉得了。璨璨必然會好好哄嶸表哥的。”對於薛嶸,她還是有一套的。
她本就是占了便宜的,如果再比普通的五歲女娃差,那當真是丟臉呐。
周氏出去,朝著女兒揚了揚手裡的信,笑吟吟道:“你瞧瞧這是甚麼――璨璨,你琮表哥給你來信了,要看看麼?”
待終究抄完了明天的任務,薑令菀呼了一口氣。
薑二爺瞪了一眼,吼道:“不準哭!”
周氏笑笑,道:“還是我們璨璨最懂事兒。”
正瞧見薑二爺在叱罵服侍姚氏的丫環,這架式非常駭人。
以後大夫出去了,細心瞧了瞧,才道是不謹慎動了胎氣,隻需在榻上靜養幾日便好,隻是以後要把穩些,畢竟有身的頭三月最是草率不得。
周氏見這薑二爺儘會生機,便上前從綠芍的手裡拿過一顆珠仔細細瞧了瞧。這珠子成色極好,一看便是主子才戴得起的,如此一來,這事兒是何人所為,倒是不難猜想了。周氏看向薑二爺,說道:“二弟,這事兒……還是二弟親身措置吧。”
這六七歲的小女娃那裡有甚麼城府?害人的體例也是明目張膽的,這大人們一個個又不是傻的,自是一看就看出來了。
待聽到自家孃親出去的聲音,這才悄悄抬眼,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往珠簾外頭瞅了瞅。
屋子裡都是女眷,一個個瞧著自是嚇得不輕,更有怯懦得忍不住驚撥出聲,饒是周氏也從速護著女兒站在了一旁,免得這薑二爺又發甚麼瘋。
薑令菀內心也挺自責的,上回薛嶸定是被她嚇著了,她去安撫安撫也是應當的。
這話還未說話,薑二爺便是一抬腳朝著嚴嬤嬤的心窩踹去。
姚氏從未見過薑二爺如許的一麵,也被這一幕一怔到了,原是慘白的小臉更是白了三分。
瞧著陸寶嬋氣得腮幫子鼓鼓的,薑令菀倒是有些魂不守舍。她點了點頭擁戴了一聲兒,雙手交纏著,旁的倒是冇再說甚麼了。
前些日子她早晨大多陪女兒,那大的自是鬨得短長,說甚麼都要賠償,如何都不肯依。她冇體例,這才承諾給他做身袍子,免得再吃女兒的醋。這會兒耳畔聽著女兒軟軟糯糯的聲音,周氏便側過甚瞧了瞧,細細看著女兒寫得字,俏臉頓時染著笑,忍不住誇獎道:“璨璨的進步很大,等來歲請先生了,這字兒必定會被先生獎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