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女人,瞧瞧榮世子給六女人籌辦的生辰禮品。”陶嬤嬤好說歹說的勸著榻上之人,心道:榮世子這般故意,明顯是將六女人這個小表妹放在心上的。
今兒周氏穿戴一身柿子紅撒金紋荔色滾邊襖,梳著寶髻,身材還是窈窕均勻,饒是這略顯癡肥的襖子彷彿也難掩她的天香國色。此番一張俏臉膚若凝脂、白裡透粉,跟個剝了殼的雞蛋似的,當真如春日水嫩嫩的嬌花,偏生這嬌花並非看上去那般荏弱,柳眉間透著世家貴婦的雍容華貴,叫人不容小覷。
臥房內燒著地龍,此番暖意融融的,與外頭的冰天雪地截然分歧,教人感覺舒暢的不得了。周氏瞧著弦絲雕花架子床上帷幔低垂,這臥房裡頭安溫馨靜的,便小聲對著守在床邊穿戴半舊素絨短襖的陶嬤嬤道:“璨璨還睡著呢?”
纔不過幾個月,她可真成胖糰子了。
那日她闖進了陸琮的淨室,而陸琮正站在恭桶前解手,完了轉過甚看到她,彷彿是愣住了……明顯是冇有推測她會出去。而她呢?她不過是個四歲的女娃娃,完整能夠假裝甚麼都不曉得,可那會兒她心下難堪,忙掩麵跑了出去,一張小臉通紅通紅。雖說這輩子她對於陸琮雖說有些粘人,可女人家的矜持還是有的呀。
她反應這麼大,不是一個四歲女娃該有的……也不曉得陸琮會如何想她。
隻是……這難不成是陸琮親手做的?
周氏進了屋子。
可現現在到底環境到底是不一樣啊。
屋內的丫環都是有眼力勁兒的,便從速將床幔撩了起來勾於帳勾,以後出去籌辦熱水。
周氏瞧著女兒這張小臉,道:“待會兒你崢表姐和嶸表哥都會來,昨兒榮王府也來了人,說榮世子和小郡主也會過來給你慶生。本日你雖是小壽星,可要乖乖的,不準欺負人家。”
陶嬤嬤向周氏施了一禮,又朝著淡色床幔內瞧了一眼,含笑道:“卯正二刻的時候六女人醒過一回,迷含混糊的,奴婢抱著六女人去解了手,以後回到榻上又睡著了……奴婢瞧著六女人睡得香,也不敢喚醒她。”
不過上輩子,她倒是看過不知多少回。洞房花之夜的時候她隻是用了冇看,可日子久了,總歸不成能不看。頭一回的時候她有些被嚇到,感覺那物件過分醜惡,可厥後……厥後次數多了也就風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