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是嘉獎。
陸琮將人抱在懷裡,雙手略微調劑了姿式,托著她的小屁股把人抱緊了一些,製止她摔下去。
周琳琅一聽到“欠都雅”這三個字,立馬神采一變,忙將手裡的半塊桂花糕擱到了手邊的紅漆描金的梅花茶盤,然後略微抬頭,由安王妃替她擦了擦臉和手。
老太太也不悅了幾分,可到底也不好說些生甚麼,這扭頭對著周氏道:“璨璨出去也有一會兒,如何還冇返來?你叫人出去尋尋。”
小女娃溫溫軟軟的唇瓣就這麼貼了上來,令陸琮都有些驚奇了。臉頰有些濕的,陸琮曉得定是沾了這小肉包的口水,他麵色淡然,可臉上卻半點活力的神采都冇有。
唯有牡丹真國色。
這一點,不曉得晉城當中有多少人戀慕。
陸琮生得健壯卻不會過分,並且隻要換身錦袍,配上那副如畫的眉眼、清冷的氣質,涓滴瞧不出是個武將,可氣場卻很足。女人嘛,最需求的就是安然感,而站在陸琮身邊,不但有安然感,並且特彆長臉。
陸琮的身後穿戴一身半舊青色長袍的少年恰是陸琮的小廝,名叫杜言。杜言跟在陸琮的身邊也有三年了,年紀比陸琮這個主子稍長兩歲,模樣也生得潔淨清秀。他曉得自家主子性子孤介,待下人卻很好,是個外冷內熱的主兒,並且他感覺今後這小主子定然是個有出息的,自是對陸琮忠心耿耿。可他卻冇想到,他這夙來清冷的主子,也有被人家奶娃娃搓臉的時候……
而薑令菀一雙小胖手方纔拿過桂花酥,上頭沾著桂花酥的屑末,就這般搓了上去,直接將陸琮這張臉都給沾了屑末。陸琮小小年紀就一本端莊的,瞧著是個難以靠近的,可她卻不怕,她曉得陸琮這裡頭但是熱著呢。再說了,如果他敢對她不好,謹慎今後她不嫁給他,娶不到娘子,看他和誰哭去。上輩子他是救了本身,和她有了肌膚之親才成的親,可這輩子她是能夠躲過的……如果躲過了,他和她就不會再有交集了。
瞧著世子這張被搓得扭曲的俊臉,杜言垂眼,不刻薄笑了笑。
周氏旋即鬆了一口氣,她天然曉得這聲兒是來自女兒胸前垂著的小辮子那末端處的小銀鈴。周氏轉頭,便見自家女兒笑容盈盈的抬腳邁進了門檻,邊上還牽著人家的手。周氏見是陸琮,頓時有些瞭然。
做完了好事兒,薑令菀從陸琮的懷裡取出汗巾給陸琮擦了擦臉,然後才道:“璨璨喜好牡丹,琮表哥可要記著。”
可細細想來,這位薑六女人生得這般敬愛,自是招人喜好,世子待這位小表妹特彆些也冇甚麼大不了的,隻是安王府的周女人也生得嬌美靈巧,也不見得世子待人家有多好。杜言又瞧了一眼悄悄站在一旁的安王府小公子,心道:這薑六女人小小年紀,就是個小禍水呢,長大以後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