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有些小小的印象。
本日這事情固然混鬨,可崔姨娘到底隻是個妾室,老太太是不管如何都要給徐氏這個正室留點麵子的,並且這類小伎倆如果讓外頭的人曉得,估摸著會笑掉大牙――他們衛國公府可丟不起這小我。
她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轉了轉,這才嬌聲嬌氣對著薑令蕙道:“四姐姐,你說著簪花不見了,是何時不見的,可還記取詳細日子?”
薛嶸收回汗巾,明顯冇有發覺到薑令菀的擔憂,隻內心吃味兒,忍不住脫口而出嘟囔道:“璨璨,你如何對荑表妹這麼好啊?”纔不過幾日,他這小表妹彷彿變了一小我似的,一會兒喜好阿誰甚麼琮表哥,一會兒又喜好這個四姐姐,他都擠到第幾位去了?
徐氏瞧了一眼,冇有再看。
虧她這位二嬸做得出來!
這會兒薑令菀才從速走到崔姨娘身邊。
薑令菀回了神,眨了眨水亮亮的大眼睛。
薛嶸內心的不鎮靜又湧上來了,抓著薑令菀的白嫩小手,嘟著小嘴一個勁兒的纏著她:“璨璨,你最喜好我,對不對?你前次明顯說過的,最喜好我了……”
老太太起家,冇有看徐氏,淡淡道:“本日之事就這麼算了,今後彆再做這類丟人的事,我看著就煩心。”一旁的嬤嬤瞧老太太活力,忙撫了撫老太太的背,將人扶進裡屋。
她這二嬸竟這般欺負人!
崔姨娘抱著薑令荑回了清荷居,薑令菀這纔將汗巾還給了身邊的薛嶸,小眉頭卻又緊緊蹙了起來。
金珠手裡拿著一個百蝶穿花錦緞荷包,裡頭恰是一對鎏銀南珠簪花,看起來非常貴重。
薑令蕙畢竟是個四歲女娃,大眼睛儘是蒼茫的看著徐氏,明顯不知是如何回事。她翕了翕唇道:“娘……”不是說老祖宗會狠狠經驗四mm的嗎?
瞧著老太太不說話,徐氏又低聲道:“這事兒本來該兒媳措置的,隻是……隻是荑姐兒不比下人,畢竟是我們衛國公府的庶出女人,是以兒媳隻能來找老祖宗,想著老祖宗明示,如何措置才妥當些。”
……
她瞧著麵前嬌小圓潤的小女娃,眉眼熟得格外標緻,一如平常,可她總感覺這六女人當真是有些不一樣了。方纔那話若真是六女人隨口問三女人的,害得三女人說漏了嘴,那麼這位六女人可真是她荑姐兒的福星。
薑令菀踮起腳尖接過金珠手裡的荷包和簪花,細細打量了一番,似是發覺到了甚麼,一雙大眼睛立即亮了亮,連嘴角也忍不住上揚了些。以後卻做出一派天真憨態,低頭用小鼻子嗅了嗅,像隻小奶狗似的,咧著嘴“哇”了一聲,誇大的歎道:“這簪花真香啊。三姐姐,這是甚麼味兒啊?真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