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陶嬤嬤出去了,瞧著自家六女人赤著腳就下來了,忙疇昔抱人,嘴裡碎碎念著:“六女人如何下來了?如果著涼了可不得了。”四歲的奶娃娃身子弱,這六女人還算同齡的孩子中身子好的,比來卻也是小病不竭。六女人是國公爺的心頭肉,老太太的心肝寶貝,如果再出甚麼岔子,那他們這些當下人得但是難辭其咎了。
雖說上輩子她對陸琮有所虧欠,可到底也想持續被他寵著。她嬌縱的時候陸琮尚且包涵謙讓,更何況是她靈巧的時候呢?
“琮表哥是特地來看璨璨的嗎?”薑令菀歪著小腦袋,一張包子臉上笑容甜甜的,這眉眼彎彎,更是像新月普通。圓滾滾的身子則是偎在陸琮的手臂側,靠近的不得了。
薛嶸固然長得清秀,到底是個男娃,又比她長上一歲,力量天然也比她大多了。她這胖身子在薛嶸的懷裡扭了扭,正想開口求救,卻見陸琮一雙手已經伸了過來,直接將他倆分開,而後悄悄鬆鬆把薛嶸拎了起來,放到一旁。
……
哼。
徐氏低頭看著麵前這粉糰子,端倪暖和,含笑道:“二嬸那裡是欺負她們母女?是她們自個兒做錯了事兒。璨璨還不曉得罷――你這位四姐姐偷了蕙姐兒的簪花。瞧瞧,這小小年紀就學會偷東西了,今後長大了還得了。二嬸正要將此事奉告老祖宗呢。”
薑令菀雙手纏上陸琮的手臂,道:“琮表哥,明天琮表哥給璨璨餵了太多糯米飯了,璨璨吃了肚子疼。”
不管如何說,這榮世子的身份都是擺在那兒的。她的手伸得再長,也不過是這衛國公府後院裡的人,天然拿他冇轍。
話落,一貫畏犬的薛嶸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倒是不吭聲了。
小肉包說這話的時候一張小臉非常委曲,這令陸琮有些哭笑不得。昨日也不曉得是誰,張大嘴巴像隻嗷嗷待哺的小鳥兒,一個勁兒的嚷嚷著“還要”,如何都吃不飽。並且,這光是餵飯還不敷,還要服侍她擦嘴。這會兒倒是怨起他來了。
薑令菀望著自家嶸表哥這副小媳婦兒樣,倒有些心疼了。瞅瞅,巴巴的眼神要多不幸就有多不幸,也難怪崢表姐這般護著他了。
薑令菀笑笑:“璨璨瞥見琮表哥來了,就好多了。琮表哥,你幫璨璨揉一揉好不好?”
冰塊臉,說誰呢。薑令菀內心冷靜護短,對著薛嶸這張粉嫩嫩的小臉,一臉天真道:“琮表哥很短長呢,上回幫我經驗了大黑狗,可威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