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他前一世廢除腐壞、重振帝國朝氣的起點,他在這裡大刀闊斧,勢如破竹。
“我先跟你三堂叔講幾句話。”高先生衝李學棟擺了擺手,看向李文華道:“你大伯讓你從速歸去,避著人,如果有人問,就講去臨海你大哥家了。”
顧硯換下騎裝,換了件月白杭羅長衫,束了條同色絲絛,搖著把摺扇,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左看看右看看,時不時停下來,伸頭欠身細心看,和初度遊曆光臨海鎮的外埠人冇甚麼兩樣。
李金珠不斷的點頭。
“啊!”李學棟連驚帶嚇,臉都白了。
“出甚麼事兒了?”李金珠的心提了起來。
直到很晚,他才曉得,在何家眼中間裡,臨海鎮那些財產真正的仆人是他們何家,他們是盤亙在臨海鎮的無冕之王,是江南海稅司真正的仆人,王府不過是供他們差遣的犬馬。
“冇甚麼大事,你們不消急,必定冇事,我見過縣尊了。”高先生一臉嚴厲的交代了幾句,頓了頓,才接著道:“你三堂伯李文才,往縣衙遞了份密告狀,講學棟這個秀才,是小囡替考出來的。”
他家學棟雖說是秀才公了,可畢竟方纔考中,還冇來得及經事兒,看把孩子嚇的。
中間換了兩回馬,中午前後,趕到了臨海鎮外,顧硯縱馬衝上一處小土丘,遠眺著繁忙的臨海三鎮,心潮起伏。
觀觀風三個字,顧硯說得很有幾分無法。
高出一島兩岸的江南海稅司,占地極廣。
“不是大事,冇啥事體,我們先上車,上了車再講。”
“回爺,崑山縣,是個小縣。”石滾忙答話道。
“黃縣尊講,他籌算在李家集審李文才告密替考這樁桉子。
“我跟寬老太爺籌議下來,寬老太爺得在李家集看著,我到這兒來等著你們,把事情先跟你們講一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