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振海來找他的時候,季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衝過,抓著他的胳膊,用一種近乎要求的口氣問付振海:“付將軍,付將軍……付叔叔,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對不對?他們說的……不是真的,是不是?”
高湛一愣,這麼家常的話,從陛下嘴裡說出來,他都有些不敢信賴,頓了頓,才道:“唔……那最好。”
魏西溏頭也冇抬的說了句:“來了?本身找處所坐,朕把這個寫完就好……”
付振海畢竟還是男人,悲傷了很長一段時候,本想甚麼事都不再管的,那裡曉得,竟然從金州聽到了有關季統出身的動靜。
為了保下季統,付振海乃至連外界關於季統是他私生子的流言都未曾理睬,乃至還因為季統跟付夫人鬨過沖突。
他真的不信這是真的。
付振海若當時候曉得付錚會如許的了局,他是絕對不會同意付錚和女帝在一起的,哪怕是打,也要把他打暈了帶來西溟。
他不該是的,他也不想死的。
“你就是!你是誰,我最清楚!她現在說甚麼封王封侯,不過是引你回金州的藉口,你絕對不能歸去!”付振海急的跟甚麼似得:“聽到冇有?你不能歸去她現在必然磨好了刀,專門等著你歸去的。”
那麼甚麼人會害他?
而付振海正來回的走動,一邊,一邊點頭:“不可!絕對不可!你絕對不能回金州!”
高湛內心是如許想的,實在季統內心也是如許想的。
宮女都在內裡候著,屋子裡隻要他們倆,一個在低頭寫字,一個就本身亂轉悠,這氛圍差點讓高湛覺得他們回到了當年無憂無慮的國子監書院。
不曉得是不是素垣帶著孩子來了。
他一夜之間白了大半的頭髮,整小我刹時衰老了十歲。
“我不是甚麼殿下。”季統隻是低聲辯駁,付振海的身影在他麵前交來回回的走動。
這是不是老天在給他表示,這天下該改頭換麵了?
付振海不曉得是甚麼啟事也不想曉得,他隻曉得,本身的兒子冇了,付家最大的希冀,跟著付錚的消逝冇了。
不過,卻查對了一件事。
季統是付振海一手保下的。
他曉得本身和季籌不是親兄弟,他猜本身能夠是某個朱門世家振權奪利下的捐軀品,也能夠是某個朝中首要官員家的某個私生子,可他向來冇想到,他竟然是皇子。
付振海走了幾個來回後,然後拿起那聖旨,一字一頓的看著,半響他猛的按在桌案上:“殿下,你不能回金州,絕對不能歸去!這是個圈套,女帝必然安排好了人馬,隻要你敢進京,她就必然會想方設法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