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還冇想好開口婉拒之前,門口前來通報的女子再度開口:“殿下道已是入夜,不便拜訪,遂才隻在門外等待。”
像是雲外敲響的一聲警鐘,震醒了我玩開了一整日、將防備拋諸腦後的渾噩。暗自挑了下眉,默了好久才道:“司蜜斯是覺著殿下一句承諾,尚且不敷分量正我的名聲麼?”
在司夫人開口之前,急聲道:“我竟忘了給哥哥報信說晚點回。既如此,我便先隨哥哥先行歸去了。”
我伸出個手,在身前比劃了一下:“我就這麼個拇指蓋的出息,為了個蜜餞睡不著不窩囊,哥哥也不瞧瞧我是誰的女兒。”
思及此,不由悄悄感喟了一聲。不巧陛下聽聞腳步聲,回身回眸。
陛下乜一眼我抓他那手,冇吱聲。
我留在原地,進退不得。
我不明以是。
司夫人亦是笑著搖點頭:“既如此,凝雪,你便送送穀雨罷。”
司凝雪眉一低,跟著引燈的侍女走在了我前麵,我兩步上前,跟在其身後。
我亦笑,朝她們揮揮手。
“三殿下到了。”一頓,“說是來接穀雨女人。”
門口也無保衛,不知是否被教唆分開,唯有暗處站了兩個自家小廝。看到這,我覺著我能夠要挨訓了。
他這一笑,剛纔監禁在周遭的風彷彿都能天然活動了。
月色下,陛下清冽沉寂的眸居高臨下凝著我:“受欺負了?”
陛下這回是真笑了:“反覺得榮。”
“恩?是說被七殿下帶返來的,安和郡主?”
七殿下年方十歲,當初被安設的家庭父母雙亡,獨剩了個姐姐,自小與之相依為命。後被召回都城,因舍不下家中姐姐,便將之帶了過來。當今聖上聽聞此,遂賜了個安和郡主,任其陪著七殿下。